纸抽出。
翻过来一看,上头朱笔楷书,寥寥数字:腹中无所有,剜心为君剖。
“她倒聪明的很,知道老夫人不会多看一盒珠子。”丹桂感叹,末了又道:
“不过看了好像也没啥,这话不就是说珍珠从河蚌肚子里剖出来的。”
淳云捏着那张纸,看盒中粒粒再无月明,更像是从不知名生物里挑出的沾腥带臭眼珠子,天长日久,晒的发了死白色。
“她怎么会用师傅的纸呢?”
“不要什么东西都是你师傅的,这是给亡人烧的,没准从他爹牌位前蓐下来的,咦”
丹桂打了个寒颤,“陶家娘子怎么回事,拿这东西写书信。”
“除了我师傅,清虚师傅是观子里最好的师傅。”
“说与我做什么,我一个也不认得。”
莫问枝头杨柳色,她有春风得意时,师傅当年,怎么会把自己从路边带回观子?
淳云将草纸揉作黄豆大小的纸团,扔进桌上笔洗里,又解开腕间串子,将那粒珍珠取下,硬塞进了盒子“我如何给她呢?来往都要谢祖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