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也挑不出毛病,有了这趟差,她娘屋往京中的门路就有了。”
张太夫人嗤道:“总不能要你我一把老骨头,掏私房给她王家门里头填坑吧。”
轿辇微晃摇的人昏昏欲睡,谢老夫人半眯了眼没作答话。
谢简身在礼部,凡朝中礼仪用器司物,少不得他能置喙两句,可京中关系盘根错节,拿了这家的,就得放开那家。
非是旧情不顾,不肯拿王家,实是王亨扶不起,别的还有权在当朝,根本放不得。
张太夫人心如明镜,却也未觉戏耍丘绮娘,能往谢府走动一趟,暗处还等着对王家敲骨吸髓的那些人,多少得再掂量掂量。
真个另有能耐,借着这一趟来往还能在别处换些东西,低声下气赔个笑就得几张保命符,不是为着云云,谁给啊。
至于丘绮娘如何想,轿辇上坐着的,谁管她。
唯淳云回了房趴在书桌上许久不肯抬头,个个躲的远,丹桂进了出出了进,当她是担忧盈袖来不成,气道:
“你午间有这个哭丧脸,人不妥妥的来了。
现来不了,几个果子问. . .”丹桂缄口,想起今日多半得罪了张太夫人,多半是要不来了。她再没个主意,心烦意乱退到一旁,片刻后记起什么似的,转进里屋往柜子取出去岁作的炭饼,捡了几块包在帕子里匆匆往前院赶。
这个点,客定是没走,反正淳云房中杂活儿不多,丹桂打听丘绮娘早间进的是东角门,便往角门处候着。
日暮时分,仍是嘛嘛送客,丘绮娘出了谢府,抬脚要上马车的档口,听见身后人喊,“丘娘子。”丹桂小跑几步到人前,将那包着炭饼的帕子递给丘绮娘道:“我院里云小娘子与你宅中盈袖有过往,你知道的,我也不多说了。
今儿她没给你难堪,六月十八是她生辰,无论如何你别让她难堪,就将这东西给盈袖,让她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