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样点头如捣蒜,宋隽能有啥事找自个儿,那肯定是藕啊。
虽然现在钱没有,可藕要冬日才出,不急,她和纤云是同样的眉飞色舞回了花圃,手脚并用追逐着那些腐草荧光。
等回到住处,丹桂悄声问了缘由,听是关于藕,藏不住心尖喜悦,轻道:“没准是大郎君感激咱们的药,叫那宋家六郎送咱们一些。”
十分有道理,淳云第二日特赶了个早,随谢老夫人用罢饭食匆匆告了安回住处带着早已泡好的虎杖水和丹桂一起往谢承处。
如今他腿已见好,不需要早晚敷药,唯胳膊和身上伤还日日用药清洗。
到了地方院里,小厮拦住同行的丹桂道,“大郎君交代娘子自己进去。”
这就不寻常,淳云尚无察觉,一手拿了丹桂手上水囊道:“行行行,我进去。”藕在前面,管他大妨小防。
丹桂看着她背影不敢喊,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对守门的小厮问:“怎么,今日不是人来接呢?”送药是她不错,可擦洗换敷活计一直是谢承房里的人动手。
“主家的事,乱打听什么。”
丹桂缄口,看见淳云进去后,那门也被关上。
里头谢承坐在书案靠椅,两扇棱窗大开,清风旭日席卷光影往脸上,淳云看,面前的人,同谢简七八分相似。
她这才有了些许心悸,捧着水囊问:“那,宋家二哥呢。”
“坐。”谢承抬手指了指案前空椅子。
淳云咽了口口水,挪步往前,未等她坐下,谢承翻着书貌若无意问:
“你手上的珠子,给谁了,不要撒谎,我昨儿晚间问过纤云,你瞧见的。”
“给幺娘。”
“血竭,木高数丈,枝叶婆娑,脂如胶饴,久而坚凝,乃成竭,赤作血色,采无定时,产自波斯别种大食,极罕,是这个吗?”
“是。”大概可能也许是,是与不是,她说不准。
“你那还有吗?”谢承看向淳云手腕。
“没有,这是师傅给我的鸡血紫。”淳云换了一下捧着水囊的手位,将右手藏在了水囊后。“沾之则木,吞之则僵。如果被人知道安乐公之疾有疑,谢府上下都要人头落地。”
谢承伸手:“拿来,连你房中数,把那个丫鬟也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