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侧后方的陈昧看不见他表情,也察觉到了他的性情的骄傲和为人的冷漠。
她不在乎,只是压低了声音。
一席悄悄话毕,陈昧突然瘫倒在地。
她的妖煞散去,季逾自由了。
绕车头向莳柳走近,季逾看着蹲地上给男尸封窍的她,说:“起来吧,别浪费灵力,妖怪已经被我制服了。”
“什么,你已经把妖怪制服啦?”莳柳一双眼登时睁大,“你怎么制服她的,我怎么一点动静没听见?”
季逾傲然:“独门绝学。你想学我勉为其难可以教一教,谁让你已经对我行过叩首大礼了呢。但得回去后。”
又提跪在他膝前那档子破事,没完了!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莳柳嘴角抽抽,两眼却放光:“你原来这么厉害的,比我还牛,你到底什么来头?让我来看看你怎么制服的这狡猾的妖孽。”
起身到陈昧面前,莳柳看见她身上魔气、妖气犹在,于是问季逾:“妖气浓盛,你没杀死她呀?”“我只会封妖,杀不了妖。”季逾说。
“你怎么封的,怎么连封印也没有,结界也没有。”莳柳在陈昧面前弯下腰来,仔细审查闭着眼睛一副安详容颜的她。
季逾说:“打个赌怎么样?你要是能在她身上找到我制住她的方法,我就……允许你对我做一件事。”晗珠?!
莳柳听了这话,第一根因激动跳动的神经串联到的是天极瑜。
当然也可能得到天极晗的概率不大,但至少是一分希望。
有希望就值得她付出行动。
“你说的。”
“我说的。”
莳柳蹲下身,老干部检查工作状负右手于腰后,左手捏住陈昧的浓妆小脸翻来覆去查看。
见无异样,转抬起她锥子下巴看脖颈一圈。
还是没有被伤害到的印迹。
停车位在研究所大楼的侧方,路灯光线本来就暗。
而陈昧倒靠在两车之间,光线更是难照到。
季逾走近,问莳柳:“要不要帮你打个电筒?”
说着已经摸出了手机。
莳柳说“不用”。
她的灵鱼神目比现代科技产物好用。
季逾手里科技方块倏然利落一旋,滑进西裤口袋。
抱手旁观。
“你的法力确实不大行,不过针线功夫却使得炉火纯青,平时干啥都欠,用绣花针和丝线降妖、封妖这一点我倒是佩服的。”
“所以从你的技能分析,如果在法力上斗不过对方,那一定是用了诡计来制服的对方。”
“你的钢针有直接的杀伤力和钉住妖物的功能,丝线有束缚灵魂的作用,那对这满身秽气的东西,你是用针还是线?”
莳柳边翻动陈昧的四肢查看,边对季逾的能力做剖释。
季逾只闲闲看着她把身体软绵绵的女人翻过来推过去,不说话。
莳柳在陈昧裸露的躯肢没找到说的丝线和钢针,于是说:
“你转过去,我要脱了她衣服看。当然,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兴趣……”
话没讲完,季逾锂亮的黑皮鞋在灰白水泥地上悠然一旋,长身侧过去了。
莳柳于是真就扒起陈昧的衣服来。
“封锁妖灵的位置如果不在头部、颈部和四肢,那在人族的心脏部位和修炼者的命门穴可能最大。”细细裙带滑下,露出一半高耸的曲线。
莳柳如寻觅线索的侦探一样认真,盯着她两峰之间心脏部位仔细检查,视距越发的近。
甚至还上手去抚触,生怕有遗漏。
莳柳正专注的时候,视野之外一直闭阖着的一双眼睛倏然竟大睁开来。
正是瘫倒在地任人摆弄的陈味。
她睁开眼睛的同时,垂在地上的掌心也于眨眼间妖煞凝起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红艳艳嘴角抹开妖诡一笑,旋即她软垂着的手臂抖然振起,紧握着的锋刃以千钧之速向莳柳后腰命门处猛刺。
两人呈正面相对姿势,莳柳的注意力又全投注在寻找线索的事情上,视线凝聚陈昧胸口皮肤上,以致陈昧刺杀的动作出现在思维与视野盲区。
莳柳看不见,闲然姿态一看就不曾做了防备。
然而……
就在妖煞化成的利器靠近莳柳的腰,欲将扎穿泛光丝滑衣料击入肉骨的刹那间,陈昧突然喉咙里发出了绵长痛苦的哼吟。
她的眼睛在弹指间充斥浓稠黑血,眼球诡异地凸出。
里面余有几丝未散尽的因得意而浮起的狞笑。
凸出的眼球缓缓往下转动半圈,鸡魅惊恐地看见自己的灵一点一点正被抽离出女人曼妙的身体。将它灵抽离的,是莳柳右手掌心徐徐旋转的一枚殷红色水球。
血海真水!!!
灵体剥离陈味身体的鸡魅脑海陡然冒出此四字。
它以为莳柳中了它和季逾达成的奸计一一假意中了季逾的暗招瘫死,再由季逾言语引诱她来靠近它,便于它朝莳柳下手,然后将她一举制服,控制在手。
它以为不到的是,看似不设防的莳柳早在他们谈话之时,就利用充裕的时间召了冥界血海真水来。她应下季逾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