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15-0,灰崎祥吾领先。”“…怎么可能?!”
“30-0!”
又一次发球失误,比分牌上的数字无情地跳动。千岁握着球拍的手不自觉地颤抖,指尖的触感在发球时竟然短暂消失了一瞬,就像从神经未梢被强行剥离了一样。
他有点恍惚地抬起手,想确认什么,却只感受到陌生与空洞。明明知道动作要点,却怎么都无法再次发出“神隐”,脑海里像有个陌生的声音在阻止自己。
“啊啊,刚才就是你们几个说我比凉太那小子差的吧?”灰崎突然转头看向左侧的观众席,抬手指了指观众,眼神中带着危险的兴奋。
“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的能力,可是掠夺啊!”声音在球馆内回荡,近处的观众首先听得一清二楚。很快,这句话在观众之间迅速传递开来。
有人小声重复着,有人带着惊愕追问,声音一层层扩散,直到整个观众席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了那两个字一一
掠夺。
“竞然真的让千岁君用不了自己的发球……”柳生看着场上的局势,心情复杂。仁王则更在意真田刚才的话,若有所思地低声重复:“让对手之后无法再使用,这个之后′是…
“某种程度上,你可以理解为永远。”
迹部和忍足刚刚在对面看见青学和立海大的人坐在一起,便一同过来。走到时,恰好听到仁王的疑问。
迹部不客气地在幸村身旁坐下,右腿自然地搭在左腿上,补充道:“这可是本大爷亲身体验过的。”
场上,灰崎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第三局结束后,他拖着步子走到还有些怔愣的千岁面前。“忘记说了,被我掠夺走的技能,可是会反咬主人的恶犬,而且时效是……永远!”
“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他仰头大笑着离开,声音在球场上久久回荡。渡边修面色凝重地起身,走到还停留在场上的千岁身旁。他抬眼看了一下教练席上姿态松散、几乎把帝光教练挤下椅子的灰崎,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没想到,迹部的那句话竞然是真的。”作为教练,他比谁都清楚,一名网球选手的能力通常只有突出的一两项,比如石田的波动球。
如果被掠夺了这种能力,整个人的实力就会瞬间跌落到普通选手的水平,这种巨大的落差……
难怪迹部会说′可能再也无法打网球',就算本身心志足够坚定,能适应地位的变化,但实力的下降却是确确实实发生的。“怎么会这样……”
场边,忍足谦也咬牙锤了下大腿,脸上满是不甘。他没忍住,小声抱怨道:“这种能力为什么不提前说啊?只说那种不明不白的话,谁会懂啊?”
“谦也!”
白石语气严肃地打断了他:“迹部君没有任何义务提前告知对手的招式,他能来提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忍足也明白自己其实是在迁怒,听到白石的话后,沉默下来。远山金太郎趴在栏杆上,他学习网球不过一个多月,还不太能完全理解这种沉重,但能感受到身边前辈们的情绪,此刻格外安静。他望着场内的千岁,轻声自语:“千岁前辈会弃权吗?”随着裁判的哨声响起,灰崎有些惊讶地看着对面的千岁,语气里带着一丝意外:"真是顽强啊,竞然还要坚持?”
千岁深深吸了一口气。
曾经,视力被毁掉后,他不得不被迫离开网球场。他的确没有想到灰崎的能力会这样残酷,但自己赛前对教练说的那句话,却是发自内心。
眼睛似乎隐隐传来一阵刺痛,又似乎只是错觉。他抬手捂住右眼,低声道:“再也无法打网球′的觉悟…呵,在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是什么心情!”
话音落下,千岁身上骤然泛起一层白光。
他抬起球拍,指向灰崎,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来吧!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也夺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