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很快,平谷场就感觉到了不对。
想要用出“饭匙倩",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那种需要手腕极限外展的高位挥拍,在眼前的节奏下几乎不可能实现,除非把手扭断,否则根本无法挥出理想的角度。平谷场皱眉,心里不自觉出现几分焦躁。
甲斐察觉到搭档的困境,握着拍子的手不断收紧。论综合实力,他在比嘉中仅次于木手,但面对绿间和高尾的组合,自己的绝招和缩地法根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不过,他也有他能做的事情!
他右手握拍,左手则在身后微微一摆,做了个极为隐晦的手势。平谷场余光瞥见,心头一动。
这是让他随时准备好吗?
甲斐的视线紧紧锁定着对方的站位,迅速捕捉高尾的每一次上步和回拍动作。
下一球来临。
甲斐主动上前一步,调整站位,右手紧握球拍,迎着网前压来的球,突然做了个假动作,手腕微微一抖,假装要打短球。高尾反应极快地往前移动,但就在这一瞬,甲斐猛然变线,将球用力拉向中场右侧。
这一拍极富爆发力,球拍拍面在击球瞬间微微后仰,带出一道带有明显上旋的斜线长球。
网前的高尾反应极快,却已经错过最佳起跳时机,只能仓促退防,用反手托住来球,勉强将球挡了回去。
球划出一道高而弧度极大的轨迹,在空中停顿了刹那。甲斐目光一亮:“就是现在!”
平谷场脚步一错,瞬间调整身位,手腕外展,用那种极限的扭力甩出一记″饭匙倩″。
网球几乎贴着网带滑过,落地弹起的瞬间骤然拐弯,旋转着飞向场外。高尾看着地上滚动的球,用球拍点了两下肩膀:“啊,糟糕,看来要用plan b了。”
绿间看着他那副分明已经抑制不住想大展身手的模样,默默移开视线。这一次成功的反击没有为比嘉中带来胜利的希望,反而让比赛节奏骤然加快。
高尾与绿间交替变换战术,不断穿插两种配合方式,让比嘉中的两人根本无从适应。
比分最终定格在6-1。
高尾远远地就举起手,走到白秋面前时还刻意晃了晃。白秋迟疑了一个呼吸,抬起手,和他轻轻相击,动作显得有些生疏。掌心的温度一触即离,白秋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没有多余的话语,绿间抬起手掌一一
“啪。”
高尾把球拍横在脖子后面,两只手搭在拍柄两侧,咧嘴笑道:“这样才像一个队伍的嘛。”
白秋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手掌还残留着那两次击掌的余温,轻轻"嗯"了一尸。
然而,这样温馨的气氛骤然被打破。
“垃圾!废物!为什么不听我的指挥!”
“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
“这样还想赢球,别做梦了!”
平谷场咬了咬牙,想要解释:“可是如果继续那样做,肯定会…“你是在说我的安排有问题吗?!"早乙女声音陡然拔高。平谷场低下头,声音弱了下去:“不是。”白秋眉头轻轻一皱,他从不干涉别的队伍的教育方式,但早乙女这种公然利用身份的不对等去颠倒黑白的做法,实在有些过分。不过,若是贸然帮平谷场说话,只会让后者遭受更多刁难,反倒更糟。“呵呵。”
白秋突然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侧头对高尾道:“没想到现在什么水平的人都能当教练了。”
高尾一愣,瞬间心领神会,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配合道:“是啊,真是令人惊讶。”
明明没有点名道姓,但早乙女当然明白这段话矛头指向自己,脸色瞬间涨红:“你说什么?!”
白秋转身看向他:“如果您的记忆力没问题,我记得在第二局比赛分数为’40-15'的时候就说过,继续那样的场外招数毫无意义,没想到现在您还是这么固执己见。”
“你!"早乙女被气得说不出话。
白秋神情淡然:“难道早乙女教练有不同的见解和分析?大家都很期待您的看法。”
场边一群人齐刷刷地望向早乙女,气氛倏然安静下来。早乙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重重一哼:“这种程度的比赛根本没有分析,不,甚至没有看的必要!”
他甩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场外走,经过白秋身边时嘴里还在咒骂:“都是一群垃圾!”
“啪!”
“啊啊,小心别被误伤。”
“唔!”
肚子被一颗网球狠狠击中,早乙女弯下腰捂着肚子后退了好几步,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凭借全场级别的视力,高尾是场内唯一发现异常的人,第一时间拉开站在早乙女旁边的白秋,避开了可能的余波。
早乙女咬牙,满脸痛苦地瞪向场外:“木手!”木手抱着球拍,神情冷淡:“比赛还没结束,早乙女教练。”早乙女咬着牙,想要强撑着离开,却还是因为疼痛,不得不跌坐回教练席的位置,额角渗出冷汗。
下场的路上,高尾看了一眼比嘉中的方向,心里忍不住感叹:这个队伍,真是从上到下都很奇怪呢。
短暂的休息后,裁判的声音在场边响起。
“单打二比赛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