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临时组队,几乎没有配合,或者说是那个黑子在一昧配合别人。”说着,眼中一丝毫不掩饰的垂涎一闪而过。他脑中回忆着那个存在感低到几乎被忽略,却总在关键时刻逆转比赛的少年。
如果黑子那样的选手在他手下,他完全可以打造出一套以此人为核心的组合,让他获得无数的追捧!
而不是如今这样,只作为某个天才选手的陪衬,被动地消耗掉了全部价值。“太浪费了。“理查德低声叹息。
短暂的遗憾后,他看向泰利和汤姆,嘴角挂着笑,语气却咄咄逼人。“如果输了,你们现在受到的这些追捧和关注都将彻底消失。”他故意顿了顿:“你们…应该不想回到过去那种境地吧?”球场上,泰利回想着理查德的话,眼神变得十分认真。观众席上,一名观众兴奋地叫着:“听说格里菲兄弟很默契,实力也很强,这一场肯定能赢!”
“没错!"他旁边的人笑着附和,“该给那些日本人点颜色瞧瞧了。”又有人接话,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一群黄皮猴子,哪配站在这片赛场上?”
“别冲动!”
他们后方不远处,菊丸和大石一左一右使劲拉住了桃城。“太过分了!”
桃城咬牙,拳头死死握紧,眼中满是怒火。一旁的柳也站了起来,他按住桃城的肩膀,低声说道:“冷静一点。”眼中却同样有着压抑的怒意。
桃城咬紧牙,拳头攥得发白。
他当然知道不能冲动,但那份怒火,憋在胸口,像要爆炸。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转头,冲着场内大喊:“加油啊,部长!!”阳光斜照,镜片反射出一闪冷光。
微风拂过球场,发丝随着轻轻晃动,手冢国光右手托起网球,肩膀微沉。他抬手将球高高抛起,顺着阳光的轨迹升入空中。脚下瞬间发力跃起,拍面切过球心的瞬间,左臂骤然向下挥拍。球飞出的弧线低得不可思议,落向对方前场。“短球!“泰利低声判断,抢步上前。
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脚步连贯,球拍随之扬起,目光牢牢锁定落点,毫不犹豫挥出一击。
如果是普通的短球,这一下将是完美的回击。但这颗球落地的瞬间,完全没有弹起!
砰的一声闷响,那颗球就像被吸住般紧贴着地面缓缓滚动,朝着球网方向滑去。
泰利瞳孔骤缩,拍子落空,动作定格。
观众席短暂沉默了一瞬,随即爆出一片哗然。“又是那种不弹起来的球?!”
“跟刚才那个发球不太一样吧?”
“我当然知道不一样!"那人翻了个白眼,“但说到底,这又是不会弹起的发球啊!”
“这到底怎么做到的?一个还不够,现在连另一个也一一”惊呼与低语交错,混乱的讨论声中,所有人都盯着那颗缓缓停下的网球。“15-0。”
“30-0。”
“40-0。”
比分板快速跳动,没有任何回合可言,全是发球直接得分。第四球尚未发出,观众席忽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盯底线那个挺拔的身影。阳光下,镜片再次反射出一闪冷光。
“啪!”
“Game,日本代表队,1-0。”
先前安静的观众席,瞬间爆发出整齐而震撼的欢呼声。泰利咬着下唇,站在原地,指尖微微发抖。“那种发球根本就接不起来的。“汤姆走近一步,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别自责。”
泰利没有抬头,低声道:“…我不想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汤姆一怔,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轻轻拉近一些,没说话,思绪却因这句话早已飘远。
过去的记忆缓缓浮现。
他们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寄住在远房亲戚家,没人把他们当家人。那栋房子的后侧有间破旧仓库,他们只能睡在那里,冬天冷得直打颤,夏天闷得喘不过气。
吃不饱饭,还得干活,偶尔做错事就会被打。汤姆到现在还记得泰利第一次受伤流血时,那位名义上的监护人只说了句“脏",然后就不管不顾地转身离开。
他们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偶然捡来两只旧球拍。那是他们唯一的快乐。
但在被发现网球打得好后,这点快乐也消失了,还被阿姨当作敛财的工具,带去街头表演卖艺,做些危险的杂要动作,只为了吸引围观和打赏。是理查德·贝克注意到他们的网球天赋,把他们买走,才变成现在这样光鲜受欢迎的样子,受人追捧,不必再为生存担忧。“其实,就算boss不说,我也会拼命赢下来的。"泰利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却十分坚定,“为了他的恩情。”
汤姆低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手掌收紧了些。第二局,美国队的发球局。
汤姆站在发球线,手握球拍,表情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掠过球场,看了眼对面的绿间和手冢,眉头微皱,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他将球抛起,迅速挥拍,网球带着一股沉力直直飞向绿间身侧。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绿间会迎球回击时,他却避开了这一球,向后跑动到底线,脚步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手冢迅速补位,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