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文的鬼魂吓坏了,走得匆匆忙忙,没来得及搬。】(那柜子里还有好些厨具呢!】
【不是没来得及,村子里其他屋子都快搬空了。】千阳来到一间堂屋外,门敞开着,屋子里倒是被搬空了,只剩下一块处于正对面、靠着墙的牌匾。
顺意一个箭步射了进去,两腿往牌匾上狠狠蹬了一脚,“咚"的一声,覆盖着厚厚灰尘的牌匾倒在了地上,顿时,灰尘四起。好在众人离得远,没有受到波及,顺意则是顶着一身灰尘蹿了出来,摇晃身体甩了个干净。
“千阳大师,这是……小水惊讶地看着牌匾后的墙上,有一个用红色颜料画的奇怪图案。
千阳道:“镇宅符。”
“镇宅符?”
“顾名思义,就是镇压邪祟的东西。"千阳解释道。“看来当年闹得挺凶的啊!"刘易感叹道。千阳转过身,看着连杂草都不生的院坝,说道:“这里闹得格外凶一些。”小水问道:“千阳大师,您为什么这样说?”千阳道:“这间院子里寸草不生,门窗和家具都是自然损坏,地上没有任何小动物留下的痕迹,足以说明这个地方十几年来都无任何生物踏足。”“这……代表什么?”
“小动物对于危险有着天然的敏锐,自然它们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千阳再看向屋子里摆放整齐的家具,声音沉了一些:“鬼魂在死后会失去所有记忆,何秀文和孩子的鬼魂大概经常来到这里,这家人担心搬走之后,她还会跟过来,所以画了镇宅符,让屋子保持原样,营造出他们依旧住在这里的错觉。”
“只是,时代久远,何秀文发现他们离开了,所以才会和外来人一起离开。”
“这么说,她想找到这家人?"刘易问道。“嗯。"千阳颔首道。
【她为什么想找到村长一家人?】
【她的死因和村长有关系?】
【这里面果然有隐情!)
【不过,他们已经搬走那么久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说起来,这里的确有些奇怪,其他地方都长满了杂草,就村长家没有。)【或许可以问一问梁大娘?】
【梁大娘既然没有提,说明她也不知道和村长有什么关系。】【在事情真相出来之前,不要打扰梁大娘了。)离开村长的屋子,一行人前往了何秀文和梁军的家。到地方后,千阳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相较于村长的家,这里给人的感觉甚至要舒服一些。何秀文心中执念所在和村长一家有关系?
得到这个结论后,众人离开了水帘村,前往县里的公安局,了解一下当年村子里的详情。
不多时,他们赶到了县公安局,陈迅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千阳大师您好,我是陈迅。”
千阳回握住他的手,“你好,我想了解一下水帘村具体的情况。”“好的,我们进去再说。”
陈迅将他们带到了一间会议室,示意众人入座后,将一份资料放在了千阳面前。
陈迅道:“水帘村的规模不算大,一共九十多户人。村长姓纪,五十多岁的老村长,九年前已经去世了。”
陈迅犹豫了一下,说道:“当年,谣传何秀文的奸夫就是他的儿子,纪添才。”
【歪个题,天才,添财,这名儿取得真好。】【附阿……何秀文不会觉得纪家才是导致她遭丈夫杀害的罪魁祸首吧?)【不了解事情真相,暂时不做评价。】
(让子弹飞一会儿。)
千阳翻动资料的动作停顿下来,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谣传?”陈迅道:“据说是有人看见他们两个在路边拉拉扯扯,事发后我们审问过纪添才,他说只是何秀文摔了一跤,他把人扶了回去。”“没想到这么一个善举,反而酿成了大祸。”“在梁军结婚、外出打工之前,何秀文和纪添才之间有过什么谣传吗?”陈迅摇了摇头,“没有,村里的关系都差不多,同龄人也不止他们几个,纪添才是村长的儿子,家里比其他人富裕一些,加上比较年轻,他经常出入县城,不常和其他人走动。”
千阳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
“何秀文出了事之后,他也受到了惊吓,精神状态很不好。”……)
【我还是那句话,谣言害死人。】
【纪添才也是无妄之灾,说不定还被何秀文鬼魂记恨上了。】【那群碎嘴子真是让人无语,他们也没有比梁军好到哪里去。】“事发当天晚上,纪添才有不在场证据吗?"千阳忽然问道。陈迅道:“有,老村长让他去县里办点事情,当天就住在了县里,后来我们去问过旅店老板,调过监控,确实就是他。”千阳道:“好吧。”
“如今纪家人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我想和他们见一面。”陈迅不禁叹息一声,摇头道:“何秀文的事情给村子里的人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每到凌晨三四点,她都会挨家挨户地敲门,有时候一直在哭,有时候向他们求救,大家不堪重负,搬出来后生怕何秀文跟上来,全部搬到了外地。”“村长家里当年是个什么情况?"千阳继续问。陈迅沉声道:“村长家里闹得最凶,半夜经常听到叮叮咚咚的奇怪声响,请了好些法师和道士都没起作用。”
千阳思忖片刻,问道:“纪添才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