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挂在嘴边。
从餐厅出来。
街角有人在吹萨克斯风。
热带海边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梁桉宽慰他,语气分明带着故意,“虽然你今年就要30了,但是我们都会变老,年龄焦虑干什么,你说对吧,江叔叔?”最后三个字还故意拖长,语调加重。
江浔眉梢几不可见动了下,梁桉想跑,刚抬脚就被人揪住拉回身前。梁桉漾着脸,江浔唇上有浅笑,他们十指相扣,在薄醉的晚风里接吻。旁若无人。
波多黎各属于美国。
拉美热情却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空气中海浪与酒香混杂,月上石楼时,街心广场有手风琴低吟。他们手牵手,绕过雕塑,看到广场上随着音乐摆动的身影,被月色拉长了影子,长裙鲜艳,姿态柔软,是自由奔放的弗朗明戈。舞蹈有记忆,早已刻进她的身体里,梁桉正巧穿了红裙子,裙角刚牵起,就被好客的加勒比姑娘围进舞池中。
艺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国界的东西,语言有隔阂,文化有差异,但音乐没有、舞蹈没有。
但只要会跳舞,文化就没有隔阂。
因为舞蹈会说话。
海岛夏日永恒,梁桉跳出一身的汗。回头,看见人群中的江浔。她冲他笑,漆黑眼眸中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芒,她看到他举起相机,镜头遮住半张年轻的脸,还有带笑的眼睛。
这是江浔第一次看到梁桉跳舞。
在波多黎各的深夜,在加勒比海的晚风中。耳边手风琴低低吟唱,拉小提琴的年轻人,是不知名的乐团,音符有时错落,穿过人群,落入他的耳中。
但此刻没有人在意跑调。
因为爱情这首歌,本来就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