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敏锐嘛,卫蕤暗暗心想。
不同于流放者,本土兽人几乎没有离开厄召星的可能,所以本土兽人对外界的信息多为漠不关心。谢渊也是本土兽人,却极快的意识到了卫蕤的身份。
卫蕤双手在背后交叉,轻轻向前一跃,漫不经心反问:“是公主还是郡主有区别吗?我还是来到了这颗星球上呀。”
“啊抱歉。”谢渊有点慌,这才反应过来,这种问题就是在戳流放者的伤疤。
他连忙摇头,道:“我不在意你是什么身份,就是一时嘴快,你不愿意提,我就不问了。”“哦,那倒也没有不愿意。”
走在前面的卫蕤忽然站定,转身面向谢渊,伸出一根指头,戳在他的胸膛上,似笑非笑道。“但是这位病人,你本来就不该在意你的“医生’的来历哦”
谢渊低头抓住不安分的手指,拢在掌心中,抿唇道:“可这也不是医生该对病人做的动作吧?”看似镇定从容,红透的耳朵早已把他暴露了个彻底。
卫蕤翘着嘴角不语,手指轻轻勾了勾谢渊的掌心,这样暧昧调戏的举动,本以为面前这个纯情小伙会受惊松手。
却没想到,谢渊松手的下一秒握住卫蕤的手腕,将她抵在了树上。
“你对每个雄性都这样吗?”
“什么?”卫蕤一懵。
谢渊抿了抿唇,缓缓后退,放开了卫蕤,认真说道:“不要再随便做这样的举动了,你会有危险的。”卫蕤默了默,她这是被当成风流雌性了吗?这可不行。
但要怎么解释?
哼笑一声,说“我不是谁都调戏”?救命!油腻普信的味一下子就挠上来了。
宠溺地说“我只调戏你”,再配合动作刮鼻子?不行不行,带入一下,已经开始脚趾扣地了。完辣,她好像被霸总小说腌入味了,想不出正常的反应。
卫蕤面无表情站直身体,决定,误解就误解吧,风流不算雷点,总比被当成神经病强。
“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谢渊看着她顺拐的走路姿势,无声笑了笑,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很可爱。
【谢渊好感度:75】
深夜,一声惨叫划破安静,几乎大半个小镇都被惊醒了。
本就没睡踏实的卫蕤一下子跳下床,打开医馆的大门,向外张望。
于飞家的方向,惨叫声还在继续。
不止惨叫,还有东西倒塌的声音和他伴侣的呼喊。
尽管镇子上的居民并不和谐,这个时候,大家不约而同拿起工具,往于飞家赶去。
守望相助,便是如此。
应霄拿了件衣服给卫蕤披上,卫蕤回头,发现几个雄性都醒了。
应霄是被她惊醒的,谢渊好像根本没睡,就等着这出戏呢,希莱奈坐在轮椅上打哈欠,倒是有记得把自己的尾巴遮好。
“我去那个药剂师家看看。”
谢渊对卫蕤点点头,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卫蕤也道:“希莱奈行动不便,待在这里吧,我和应霄去看看就好了。”
希莱奈眸子微眯,表面乖巧点头。
卫蕤和应霄赶到于飞家时,大门已经敞开,屋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并没有什么贼人,只有于飞自己瘫在地上,高一声低一声呻吟着,而他的胸前又多出了一道抓痕。制造出这条抓痕的工具,被他牢牢攥在手里一一正是绒翼红雀的爪子。
镇长并没来,来的是她的兽夫狼杰。
两个雌性自发的安抚于飞的伴侣,狼杰上前拍了拍于飞的脸颊:“喂,还清醒着吗?”
当然清醒。
为刑讯发明的药剂,不仅能将痛觉放大百倍,还能让人清醒着感受一切。
于飞眼皮动了动。
狼杰又问:“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于飞下意识将东西往身后藏了藏,但下一秒就被捏住了手腕。
他惨叫一声,被迫松开了手。
这下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绒翼红雀的爪子上沾着斑斑血迹。
显然,它不止一次被用来制造伤口。
狼杰问于飞的伴侣:“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人闯入吗?”
“我不知道。”伴侣迷茫地摇了摇头,“我在睡觉,忽然听到惨叫,睁开眼就看见他倒在地上滚来滚去,还喊着疼。”
“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狼杰站直身体,对于飞这个大半夜惊扰他休息的雄性冷笑。
“卫医生的治愈能力半点不假,反而是你,每晚都偷偷伪造伤口,用来诬陷卫医生。幸好你今天露了馅,不然我们大家还不知道要被你骗多久。”
狼杰并不关心于飞为什么突然忍不了伪造伤口的疼痛。
他只是不允许,有人用这种手段把一个天赋能力拥有者从小镇上赶走。
于飞的伴侣终于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向于飞的目光中多了些失望:“你怎么能这么做?!卫医生对我们多好啊。咱们治疗费不够,她不仅没有拒绝治疗,还免了咱们的费用,你这是恩将仇报!”于飞见事情败露,苦笑道:“我知道我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但为了短时间内赚到大笔钱,带伴侣到城中医院安全生产,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