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牛手持巨锤,伫立在宁府门前,足有九尺的高大身躯,足以让其平视前方骑着战马的敌人,瓮声瓮气道。
“敢来宁府闹事,你们这些杂种活腻歪了?”
憨牛那高大身躯,让其有一种巨大的威慑力。
即便是武襄候的一众亲兵们也都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好手,这会也是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忌惮之意。而猴子则是冷笑一声,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盯着人群当中,骑在马上的何杰,似笑非笑道。
“小子,你是觉得爷爷的刀不够快,割的不够干净,要来再割一次吗?”
说话间,一柄寒芒闪烁的小刀子,悄然出现在猴子的指缝当中。
猴子还故意朝着何杰做出了一个割喉的手势,吓得对方脸色苍白。
虽然心中恐惧,但这一刻,何杰的心中更多的则是仇恨。
仍在隐隐作痛的脸颊跟舌根,时时提醒着他,眼前之人便是割下他舌头的那个恶贼。
何杰强忍着剧痛,拍了拍身边那员黑甲将军的胳膊,又指了指他自己的嘴巴,从喉咙里挤出一阵嘶吼,意思是就是眼前这人下的毒手。
那员黑甲将军点了点头,目光一寒,冷冷的注视着猴子,沉声道:“我乃奋武营金事何彪,便是你对我弟弟下的毒手?”
何彪不仅是武襄候麾下第一得力悍将,还是武襄候收下的一个义子,在武襄候府中的地位,不亚于何杰两人的关系,如亲兄弟一般。
刚刚在得知何杰被人弄残了之后,何彪顿时勃然大怒,点齐府上的三百亲兵,直奔宁府来找贾琰寻仇。而此刻,面对何彪的逼问,猴子毫不畏惧,眼中寒光闪动,嗤笑道。
“便是爷爷我做的,你待怎讲?”
何彪也不废话,某种寒光一闪,直接一挥手,怒喝道:“把他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队伍中顿时便有二十余名身披甲胄,手持长刀的亲兵冲上前,打算将猴子擒拿住。憨牛见状,心中怒意勃发,向前踏出一步,手中双锤重重的砸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天巨响,怒喝道。“我看谁敢?!”
在这等威势之下,对面那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亲兵也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好个力大无穷的蛮汉子!”
何彪眼中流露出些许忌惮之意。
他虽也是军中悍将,但若论单打独斗,他还真未必是这个蛮汉子的对手。
但话说回来,他这边人数占优,还都是顶盔掼甲全副武装,又何必同对方斗将?直接擒杀便是!何彪双眼微眯,低喝道:“一起上,都给我拿下!”
武襄候府三百名亲兵一起拔刀。
而憨牛和猴子见状,也是毫无畏惧,大喝道。
“弟兄们,跟我上,让这群废物们,瞧瞧我们武胜军的威风!”
眼看着两边就要大打出手,便在这时,一声淡淡的低喝声骤然响起。
“住手!”
这一声怒喝,声如奔雷霹雳,音若龙吟虎啸,生生盖过了上百人的怒吼,直接震得两边的人马皆是双耳嗡鸣。
在数百道震撼目光的注视下,贾琰那伟岸挺拔的身影,从宁府大门当中迈步而出。
但见他双眸如注,神色冷峻,整个人看上去好似苍龙般威严,仅是行走迈步之间,便流露出一种难言的威势。
“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本侯府邸面前擅动刀剑,难道不知道,宁府前擅动刀兵者,是死罪么?”
“给我滚下马来!”
这一声怒喝中,更是带着一缕蛟龙之威,瞬间让武襄候一方的数十匹战马受惊,吓得屁滚尿流,人仰马翻。
好在何彪也算是一员悍将,弓马娴熟,强行从受惊的马背上面翻身而落。
可何杰就没这种本事了,本就身上带伤的他,这回又是从马上跌落,摔得鼻青脸肿。
幸亏有何彪及时拉了他一把。
不然他怕是就得被惊慌失措的战马生生践踏至死。
一吼之威,竞至于此。
无论是武襄候一方的军卒,还是远处围观的百姓们,皆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早知道这位冠军侯有着神威天将军之名,但他们也决计想不到,这世上竞有这等如战神一般的悍将。
而此刻,贾琰负手而立,神色冷峻,目光冷冷的望向何杰,淡淡道。
“今日在锦祥院,你开口辱及我先祖荣宁二公,我本欲砍了你的脑袋,后念在同为武勋份上,只是取了你的舌头。”
“可你这厮竞还不知悔改,竟敢带着人马来到我宁府正门闹事,分明就是没把我贾家放在眼中,今日贾某若不收拾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说罢,便见贾琰缓缓向前迈步,每迈出一步,都如同踏在何杰,何彪二人的心头,让这兄弟俩胆战心惊纵使有着悍将之名的何彪,这会也是慌了神,对着身旁的一众亲兵们大喝道。
“拦住他!”
“快拦住他!”
随着他嘶吼,上百名全副武装的亲兵挡在贾琰的面前。
猴子和憨牛想要上去帮忙,却被贾琰制止。
“你们别动,本侯许久不曾与人打架了,倒是有些手痒。”
轻笑声中,便见贾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