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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2 / 3)

又把自己哄好了。陈仲尔以前从来没有皮肤贴皮肤地捏过她的耳朵,这是第一次呢!1她恢复精神地坐了起来,催他:“快点起来。我要正式开始给你画海娜了。”

她给他看她找的参考图。

上面是两只围绕着星星在飞的燕子。

在所有的小动物里,她画鸟画得最好。

给陈仲尔画,当然要画她最擅长的。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个理由告诉他,直接抓着他的手就开始画。因为之前就已经看那幅画看过好多次,冯今毕对它了然于心,最初几笔定下轮廓,之后就很顺畅地在他的小臂内侧画了起来。画着画着,她忽然意识到,她一直在抓着陈仲尔的手臂,已经抓了很久很久。

刚刚她都在他的脸上吃过奶油了,这会儿只是多抓了一会儿他的手臂,在他们如今的关系里,应当算是件很小的事了。可对冯今毕来说,并不是。

因为上一次发生这种事的时机太特别了。

那年,她在这座城市,好端端地每天上学放学,突然就感染了一种在当时还在初期的、非常危险的病毒。<1

冯今毕隔离在别墅自己的屋子里,每天除了在高热中昏睡,就是看手机里不断攀升的死亡人数。

高热始终退不下的第三天,她突然生出了一种很强烈的、她很快就要死掉的预感。

接着,她就完全不讲理地、给并没有生病的陈仲尔打去电话,说她不想要一个人躺在床上孤零零地死掉,她死的时候,要陈仲尔在她的身边。挂断电话,高烧中的耳鸣让她听不清声音,但她还是能听到门口在发生很激烈的争吵。

她知道外面都是陈家的人,他们不可能让没有被感染的陈仲尔接近她。但没多久,陈仲尔戴着口罩走了进来。

他坐到她的床边,任由她抓住他的手臂,抓了一整夜。那晚,她烧得意识断断续续,糊涂到好几次问陈仲尔是不是已经把她丢进了焚化炉。

而短暂的、仅存能正常思考的几个瞬间,她都在想,如果陈仲尔真的因为被她传染而死掉了、她要怎么办才好。

她好像问了陈仲尔,又好像在开口后,话就变成了跟他说自己的牙齿都是苹果夹心棉花糖。

反正,最后,谁也没有死。

陈仲尔一直守着冯今毕直到她退烧,但并没有被她感染。而“体质壮得像小牛犊"的冯今毕则在烧退了以后,飞快地就恢复了健康,能跑能跳,不到半个月肺活量又能够直逼七千,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但是,那天,她真的没问吗?

这会儿回忆,冯今毕又觉得她好像还是问了,苹果夹心棉花糖是更往后的事……

“陈……”

冯今毕抬起眼睛,想问问陈仲尔还记不记得,却发现陈仲尔正在向她靠近。“小今。”

不要走神。

看看我。

看着我。

蝴蝶灯下,男生长长的睫毛就在她的眼睛下面,闪动着白纱般的亮点。他的眼角眼睑都还残留着被她留下的红痕,“你的气味又有些淡了。我可以凑近闻闻你吗?”

wen?

哦。

闻……

冯今毕的情绪小小地起落了一下,但已经快起来的心跳和变得敏感的皮肤却没办法变回去。

可她还是故作镇定地、很大方地歪歪头,押露出更大片的脖颈给他闻。“可以闻啊。”

她说,“如果闻也不行的话,看在你刚才都让我涂了奶油的份上,作为公平,我也可以让你咬几下。”

她觉得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很露骨了。可陈仲尔仍旧闻得礼貌又克制,就算离得很近很近,也还是丝毫没有真的碰到她。

长长的睫毛没有。

高挺的鼻子也没有。

但对冯今毕来说,他肌肤和呼吸的温度始终在不疾不徐地蹭着她。根本无法忽视,冯今毕的每一根神经都开始发抖。它们抖得越来越凶,抖得她的手指发软,眼睛也不是很能看清。这种时候,她就很难做到体谅。

她开始觉得陈仲尔很坏。

随意地放任她在他的脸上亲咬,但是不准碰嘴唇;凑得这样近地来闻她,闻得她浑身都要打颤,却不肯真正碰到她一下;根本就是在欺负人……

但是,看到他被她抓住的手臂,想起她生病高热的那个晚上,冯今毕又没有办法对他很生气。

可她也确实无法集中精力继续画了。

最终,只是用白色画完了底图,她就不干了。“陈仲尔。”

她说。

“我给你画了,你也要给我画。”

她理直气壮。

“好啊。”

陈仲尔拿过她存着各种图案的pad,问她,“你有什么想要的图吗?”“小羊!”

她马上把她早就看中的图片翻划出来,给他看,“我想要这只小羊。”在她看到的所有可以用来画海娜的图片里,她最喜欢的就是它。可是它太复杂了。

她画不出来。

无从下手。

“这个图案,是从画里截出来的。”

陈仲尔看了看,拿出手机,边说着一幅画的名字,边把它找出来给她看。那幅画的作品名和画家的名字对冯今毕来说都是完全的陌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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