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3章
当然可以了。
搬过来以后,冯今毕就想要把家里的钥匙给陈仲尔，让他随时都能来找她。但陈仲尔不要。
他说：“要是我自己开门进来，看到小今带了别的男生回来正在做，要怎么办呢？"<5〕
她告诉他,她才不会在客厅。
在她的家里,她都只在卧室做！
可陈仲尔最终还是没有收。
早知道,就算勉强,也应该把钥匙给他。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感同身受陈仲尔说的气味是什么，但她多少也能理解一止匕
在她的记忆中，很多人也都有自己的气味。奶奶的气味是刚刚烘熟的麦穗；
陈仲尔的是香的棉花脂；
妈妈的是很浓的兰花；
爸爸的是刚刨出来的木屑。
她不知道她在陈仲尔那里的气味是什么，但她肯定，她的气味，当然是在她的家里最多。
她拉着陈仲尔的手，带他去她的卧室。
卧室的里面被各种色彩明亮的东西堆得满当当，床上被她放了一个蒙古包一样的帐篷。
她最近的爱好就是睡在小一点的、把她罩起来的帐篷里面,要躺起来挤挤的，不会让她觉得周围很空。
看到陈仲尔在看那顶帐篷，冯今毕问他：“要进去坐吗？”他看着她,礼貌地问：“方便吗？”
“为什么不方便？前两天才刚换过床单，很干净的。”她说着把帐篷的门帘分开，自己先爬进去，然后招呼陈仲尔，让他也钻过来。
随后，她放下了门帘。
帐篷的遮光极佳，厚重的帘子落下来的瞬间，帐篷里的光亮就像被泵抽尽了，一点都没有剩下。
但冯今毕对自己的床了如指掌，摸着黑也能马上找到灯的开光。啪。
被她缠在帐篷上的、一串又一串的白色的蝴蝶灯亮了起来。是她在春节游园会看到有人手里拿着的蝴蝶彩灯后，回来学着做的。她自己扎出了蝴蝶灯的骨架，用奶油色的纸在上面一层一层贴出不同的厚度和花纹。
开灯后，清光从蝴蝶的翅膀和镂空的花纹中深深浅浅地透出，就像梦里的场景，是她最近的非常得意之作。
“好看吧？”
她很习惯地去找陈仲尔，等着听陈仲尔的夸奖，却发现有一只蝴蝶形状的光斑正落在陈仲尔的眼角，还有一只，贴在他的耳边，像只轻盈的、白纱缝制的蝴蝶耳饰，随着他们的动作而微微晃动。
陈仲尔素着脸时，眉目脸骨就已经好看到不像话，加上了这些点缀，他的漂亮蓦然更加惊心动魄，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仿佛是香的。冯今毕不合时宜地看愣了。
直到陈仲尔又“小今”“小今"地叫她，想要靠近过来碰她的脸颊，她才连忙回过神，让他不要动。
接着，她边告诉他他现在有多好看，边举起手机，想把他现在的样子拍出来给他看。
但手机根本拍不出她亲眼看到的万分之一的好…专注地听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会儿，陈仲尔看了片刻照片，问她：“我如果打耳洞，会好看吗？”
“当然了。”
冯今毕无比笃定地回答完，顿了顿，看着他：“你想要打耳洞？”“打吧。"<2
他把手机还给她。
“小今你帮我打。手穿或者钉枪都可以，想穿在哪里也由你来决定，我不要去想那么麻烦的事。”
陈仲尔讨厌麻烦。
所以，他的很多很多事都交给她来管，让她来决定。但以前的事，都不会关系到他的身体。
她从来没有给人打过耳洞。
又不是画海娜，画的时候不痛不痒，画坏了，洗一洗，很快就会不见。耳洞可是打一次痛一次。
而且，要是打坏了，能闭合上还好，要是闭合不上，不就要一直留下难看的洞了吗？
可是。
这也意味着。
如果耳洞没有闭合，她就亲手在陈仲尔的身上、留下了也许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印记。
就算以后他们分开，各自到了再也无法见到对方的地方，只要陈仲尔的耳洞没有长死，每次看到它，他会不会，都会想起她……陈仲尔长睫扇动：“不要做吗？”
“要做。"<1
用大脑权衡利弊地想了那么久，回答却下意识地直接从心里冲出来。意识到已经说出口，木已成舟，冯今毕也不再反悔了。她从来不跟陈仲尔反悔的。
“我会认真做好功课，做好练习，一定会把你的耳洞打得特别好。”在说认真的话，冯今毕想要坐得端正一些。她的手掌向后撑了撑，调整坐姿，手却格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回头，冯今毕发现，被她的手压在下面的，是装着vibrator的盒子。<1
前天从画室昼夜颠倒地出来后，她晚上在床上躺了好久都睡不着，就抱了很多东西到床上，其中就有她新买的这个vibrator。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早就把它忘了。怎么又是在陈仲尔面前一一
意识到陈仲尔的目光正要跟着她往她的手边看，在陈仲尔看过去前，冯今毕用力把他拉得朝向自己！
“要……要画海娜吗？”
她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