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最有用。冯今毕不知道木法沙究竞能不能看懂，但此时的小瑞显然还看不明白，只好奇地看了几眼，就把头转了回来，继续睁着玻璃珠一样的蓝眼睛看她给自己涂指甲油。
这种时候，他的脸总是肉嘟嘟的，看起来特别软，冯今毕忍得很努力，才没有腾出手去捏。
很快，底油涂好了，冯今毕把灯打开，让小瑞把手伸进去。冯今毕会做指甲，是跟向鸥学姐学的。
这也是向鸥大学时其中的一个兼职，口口相传，好多人都会悄悄地去她的宿舍找她做。
向鸥的时间很珍贵，只做能比较快做好的；冯今毕学会后，倒是很喜欢做一些复杂的，有时候去学姐的宿舍串门也会帮忙做。但向鸥的生意实在过于好了，好到她开始心惊胆战。虽然始终没有被举报，但一想到如果被发现，最严重的后果是被退学，向鸥还是在没多久后就心痛又果断地结束了这门兼职。从那以后，冯今毕也就没有再给别人做过指甲。直到小瑞出现。
跟小瑞说好一定不可以乱动、不可以去看美甲灯，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冯今毕开始摘手套。
刚刚把手套摘下来，她就听到了陈仲尔打过来的视频电话。怕他有什么事，冯今毕立马接通了视频。
但一看到陈仲尔的脸，她就不自觉笑了起来，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你还在车里呀。”
她靠到沙发背，双手举着手机，问他，“怎么这个时候要跟我视频？”“因为想你。”
说这话时，陈仲尔看着她，声音很轻，神色却是少见的认真。仿佛有一股热浪从屏幕里迎面扑了出来，冯今毕脸上的皮肤忽地开始发热，接着热浪迅速蔓延，汹涌膨胀着灌进心心脏，又从心脏涌向各个地方。冯今毕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很快连后背都在发烫了。看到小瑞还在一脸好奇地睁着大眼睛在看她，她小声地跟陈仲尔说了声“你等一下"，然后就连忙开始到处找耳机！但等她红着怎么都没办法不烫的耳朵尖、有点慌张地把缠在一起的耳机线解开、把耳机戴好，再次看向屏幕时，她却发现陈仲尔的脸色其实有点发白。她下意识凑到屏幕前，语气变得担心：“陈仲尔，你不舒服吗？”她熟悉他的这个样子，知道这很像是因为跟她分开后的不舒服。她突然就特别、特别、特别后悔。
今天应该再多碰一碰他的。
他都跟她牵手了，她却都没有牵回去……
看着小今因为凑得太近而占满了屏幕的眼睛和鼻尖，陈仲尔轻轻地笑起来：“看到你就好多了。”
他也学着她，把手机拿得离自己更近，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她喜欢的这张脸：“小今，在做什么？”
看他的神情确实还好，冯今毕的心里轻松了一点，接着，没办法抑制的喜欢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冒起来。
她不自觉晃了晃垂在沙发边的脚，看着他：“我把小瑞接到我家里了，现在在边看电视边给他做指甲。”
然后，她就像往常一样，滔滔不绝地开始毫无顺序和逻辑地跟他说话：说木法沙刚才差点把小瑞坐倒；
说她本来打算跟他去学校后要做流麻卡砖；详详细细地描述了她要做的卡砖的样子；
又说她现在要给小瑞做什么样的指甲……
直到旁边沙发上，小瑞在用的灯灭了，她的目光才从屏幕中陈仲尔的脸上移开。
但下一秒，她就听到耳机里，陈仲尔在叫她：“小今。”她马上又看了回去，跟他说：“我得继续给小瑞做指甲了。”“那，你做的时候，我们一直视频好不好？”当然好了。
冯今毕左右看了看，“但我不知道该把手机放在哪……”现在她可以捧着手机，可给小瑞做指甲时要用两只手，她没办法一直拿着陈仲尔笑：“你如果不方便，可以把它随便放到沙发上。”她想说那样他就看不到她的脸了。
但马上，她又想到，陈仲尔跟她不一样。
她是因为喜欢，所以总想看着他；但陈仲尔也许也没有很想看她的脸，他生病时的需求，是只要能感受到她在就可以了。所以，她什么都没说，照着他说的做了。
“这样可以吗？”
冯今毕把手机平着放到了沙发上。
趁镜头对着天花板、陈仲尔看不到她，她悄悄地用指尖在屏幕上摸他的脸。就在这时，无意间的一个抬头，冯今毕突然发现，之前接着电话出了门的陈伯懿不知何时又回来！
他正靠在不远处的墙上看着她，脚边放了好多大大小小的、她一时看不出都是什么的盒子。
对上冯今毕陡然紧张的眼睛，陈伯懿甜甜笑着对着她比划了几下，表示自己知道她正在跟陈仲尔视频。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他看起来非常好心地、悄然绕开了所有镜头可能会照到的地方，走到了她的跟前。
随手把拿着的一个看起来又小又旧、表面的皮都破损了不少的皮面盒子放到她的腿上。
而后，他很自然地坐到了她身前的地毯上，无声把她垂着的脚踝握在了手里，把一条串着好多颗木头珠子的红皮筋套进了她的脚腕。做完这些，他抬起头，安静地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我做得很好吧"的表情，像极了在等着被她奖励、等着被她摸的木法沙。他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