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托在她后背的手慢慢上滑,抚摸着她的一对肩胛,又被冯今毕问了在做什么。
陈伯懿沾了水汽的鼻尖也染上了奇异的色彩,声音轻得像羽毛:“感觉小今的这里会长出翅膀。”
冯今毕马上绷紧心心弦地板着脸:“我不会跟你玩那种奇怪的扮演游戏。”陈伯懿笑起来。
是真的笑。
一边笑,一边去亲她使劲板起脸时下巴会挤出来的非常小的那一层有点肉乎乎的软肉。
亲着亲着,他又笑着埋首到了她的颈间,密匝匝的长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刮在她的肌肤上,激得冯今毕脖颈难耐地后仰。“谢谢小今愿意亲我。”
如果冯今毕留神,就能看到男生笑容里几乎要掩饰不住的恶劣,就连那颗时常让她在恍惚中觉得可爱的齿尖都是森白的。<2但她只听见了他说的话。
冯今毕:“你小点声!”
其实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她就是不想听。
明明不是她主动想要亲的,却被他说得那么温情甜蜜。“小今。”
他接着又向她索取。
“我想要一朵玫瑰。”
“我叫人去给你买。”
“那很无聊。”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有一整座玫瑰花园,什么样的玫瑰都看腻了。我想要你亲手种的。"<1)
本来说只亲一下,后来亲了好几下,最后还答应了会把亲自种的玫瑰花送给他。
冯今毕被他黏得连好好呼吸都很难,都没有余力去意识到,自己的底线已经后退得不像话。
甚至,当外面的光在他颜色略淡的瞳仁中映出了奇异的绿盈盈时,有个瞬间,她的脑海中真切地闪过一个念头:
他确实跟她种的玫瑰很像。
不过很快她就醒了过来。
他才不是玫瑰。
他是萝摩的种子。
看起来毛茸茸的,珍珠丝般地莹莹发着雪白的光,让看到的人都想要把它抓到手里。
可沾到人的身上就很难摘掉,落到地上就会泛滥地肆意乱长,霸占那些原本用来种更有用的、更重要的植物的土地。就算很费劲地去铲,也很难把它们全部铲掉。不能让它们落地。
只要陈仲尔醒了就好了。
只要她一直待在陈仲尔的身边就没事了。<1“要铺床就快一点让我过去。等铺完床,我还要去找陈仲尔。最好在他醒过来的时候就能看我。如果睡醒以后太久看不到我,他就会开始不舒服。”她盯着他。
“你说过,不会管我帮他治病的事。就算我跟他接吻,也可以。你说过的。不可以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