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47章
嘴里本已吃得满满当当,这时腹心又撑到极致,赵容璋哈着气打开了喉腔,齿关一下没轻没重地嗑在了他的胸口。观玄低着睫毛,看着公主,看她吃着自己。比起旖旎,他觉得自己更像充当了一回她的奶娘。观玄的心跳突然蓬乱了一瞬,念头像脱笼的野兽,到处乱撞。他如果真的是她的娘亲就好了。
这念头立时将他吓了一跳。
他移走视线,手掌却收握着,将她的脑袋扣得更紧。公主吃得他疼,热,胀,还只吃这一处,强烈的感官都聚焦在这里,让他没有空余管其他念头了。他是个玩具,有幸长了一副公主喜欢的身子而已,他与她不会有更亲密的关系了。血缘,更更不可能有,他不可能与她有超越世间一切关系的关系。
但是,这不妨碍他给出公主他想给的一切。一切的一切,他都想给她。观玄提着她的腰,帮她玩自己。有机会时,他亲她的脸。他很喜欢她,很喜欢,就很想亲她的脸。在他这里,亲脸是胜过所有亲密表达的表达。1赵容璋被伺候得相当到位,绞到几乎能感受到他的纹理时,喉间什么乱声都发,手臂溺水一样乱搭在他的肩头。
观玄看着她的眼睛,她不在看他。他回忆她会凝视他的那些时刻,将她抱得更紧,终于勉强给了出来。可以了,公主可以安心了。观玄帮她稍捂了,出来后手掌上抬堵住,两手臂则把她往榻上带躺下去。公主还在哼哼地喘气,像梦呓。当然不是梦呓,她还没有睡着,只是太累了。曾经他以为痛苦的事,其实在公主这里,也一直都是勉强。观玄移了手掌,手掌微微的潮,没有浪费什么。他抱她抱了一会儿,还是起来,去弄水,回来帮公主擦身、穿衣。
汗都被擦去,干爽了,舒服了,公主自然而然睡着了。观玄回到帐内侧,守在边上侧伏下来。公主像个宝宝。没有气势的衬托,纯粹流露性情时,就是个宝宝。观玄手掌轻拍着她的腰背,听着她匀停的呼吸,看着她舒展的眉眼和四肢,贪心心地让她靠进他的怀里。
他也贪心地靠进她的怀里。
早晨公主睡醒起来,慵懒地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清醒以后,思绪逐渐变得乱糟糟的。她看向床榻,榻上已经没了猫睡过的痕迹。他已在她醒来之前藏了身。那天把完脉,吴老头让丫鬟传话,说给他喝的方子确实要换了,换之前可以把先前的药停上一停,所以这两日赵容璋打算不给猫喝了。猫不喝药,好像就没个能睡着的时候。每天都还是有正经事要做的。赵容璋吃着早膳,盘算一天中要做的事,比如跟着双安学一学接收线报消息的办法、如何传递自己的消息、确认他人传来的消息。盘算到末尾,双安愁结双眉地过来了,告诉她两个消息。一个,是江南素昙那里,迟迟没有动静。另一个,是她父亲着人告诉她的,洪福府的府衙要往下辖各县施加压力了,势必要搜查到流落至此的映容公主天高皇帝远,京城那边的消息很难传到这里来,不过一些风言风语还是有的。特别这里算离西北方很近了,人员流动大,商队往来密集,根本没有秘密。听说,终于还是让突厥王知道了映容公主在送嫁的路上被掳走一事,突厥王勃然大怒,认为一定是大周反悔,想借山贼之名戏耍他。毕竟是一国公主,大周若真的上心,就不可能让山贼有出现在公主面前的可能。突厥王这话倒没错,但赵容璋没什么感觉。这些事与她没什么干系。映容公主是她,她却不一定要是映容公主。论着急,只有朝廷着急的份。谁造孽,谁担责。
虽然若战事发动,这里的局面必然会陷入一片难以全然掌握的混乱,但本身世事就不可能尽在掌握之中。而且,天灾人祸之下,早乱了,现在只有程度上的区别。
赵容璋详细问双安素昙那里没有消息,会有几种可能的情况。“最叫人紧张的,当然是消息中途被截取。但是,照理说,消息既入她的消息网,就不可能流失。江南富庶,权贵豪强遍地都是,昙姨在那里盘根数年,她的网络比我们这里要精密复杂得多,也要安全得多,不大可能会流失。其次,就是怕她出了什么事……
赵容璋心里有了概念,打断道:“不需要乱想乱猜。先按既定流程走,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怎么防备就怎么防备。真实情况如何,要不了两日要公昙姨自己递给我们知道,要么我们的人自己能够探出来的。最坏的打算,无非是先放下此事,从长计议。左右能保证明洛平安没事,就已胜过大半了。”这并不是什么安慰的话语,却有安慰的作用。计划在此时此刻行不通的话,说明此时此刻绝非最好的时机。那么就要等。既然要等,那必须冷静戒躁。双安点点头,收起此事,按原先的安排继续做今天的任务了。人一旦忙起来就没有闲工夫让思绪乱跑了。赵容璋忙了一天,才在傍晚时得空在园林中逛一逛,放空放空脑子。
双安陪了她一会儿,不过她一陪她,张开闭口,还是离不开正经事。双安的性格较明洛还是要活络许多的,也刻意想把话题往轻松的一面引了,只是公主近来心情一般,很难引到能让她展颜一笑的方向。双安思忖着,跟在她身侧,闲闲地走在小池边。过了一会儿,却听见公主主动开口,,向她问:“你的身体里多多少少也有些热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