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睫低去,任公主观看。赵容璋摩挲他的下巴,冷着声:“你到底是块肉,还是个人?”
观玄睫毛微抬。
“只会干不会射,死肉才会这样吧。”
公主黑瞳深邃,光照不进底。观玄望着这样一双冰冷的眼睛,心从一片暖意的哀伤中坠到了谷底。
赵容璋捕捉到了猫的眼神在这一瞬间的变化,她原本不觉得他的情绪状态有多好的,这一瞬间后,却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低落。原来方才,他并不是真的面无表情,他只是欢喜得很淡。
与猫相处日久,见惯了这张脸,赵容璋想得到是自己的话伤了他的心。不过伤就伤了,这有什么。火花哔剥,鱼肉的清香往鼻腔里盈来。赵容璋的手已落到了他的胸口,胸口前的领口被她解到了一半。她先停下:“翻个面吧,不要糊了。”
观玄把鱼翻了个面。正翻着时,公主已继续将他脱起来,观玄不敢看她的眼睛。这两天公主的身边只有他,公主的眼睛常常只看着他。偶尔说话,也只对着他说。他几乎忘了,他在她眼中只是一块死肉。他怎么不是一块死肉,她需要解毒需要爽快时,就坐上来摇摇摆摆地玩。要供她玩得欢,他这块肉当然要能持续保持充血。这点与姿势其实无关的。这样的时刻,只要看见她的眼睛,就能看见她把他当作死肉的答案,他不敢看。
零星布着落叶的草地上,还有不知名的小虫在爬。观玄垂颤着睫毛被公主压倒了,衣服被公主扒了个差不多,胸膛腰腹以及腿根都展露出来。席天慕地地,他就这样被剥开。露水凝到杂草叶子上,也落到他的身上。观玄的心脏一阵阵地泛起痛楚,眼眶被酸热的水液所覆盖。观玄已经很久没有为此伤心过了,和亲的马车上被她一次次压着享用,锁骨胸口被她那对虎牙咬得一片伤时,他也没有很伤心,有的只是认命。她是公主,他需要服侍一生的主子,他的一生就是做个那样称职的物件,供她享用。所以他对她要足够冷静,不要对她产生任何属于人的情绪。物件是服侍于主子,但不关注主子的。
可是这些天,可是他翻回山洞看到公主,看到公主蒙灰的脸、沾泥的衣裙,看到她眼神里的惊恐,他心里好难过,好痛,好疼。他怎么觉得她那样可怜,那样让人心疼。
他的公主不可以是那样狼狈的,不可以。可是他怎么能心疼她呢?他怎么能心疼她呢。可是光想一想她那么可怜,睡在杂草上,被虫子咬,被蚊子叮,身上那么多红痘子……喝竹筒水,吃糙米饭,一双脚走得发肿…他的心好疼,她怎么能那么可怜。可是……可是。
公主在揉他的胸,亵玩的揉法。观玄伤心得忍不下,眼泪簌簌从眼眶里滚落,都滚进了耳廓。他不是死肉,他明白她需要一块死肉,她只想把他当一块列肉,他才是一块死肉的。可是她怎么这样说,她怎么把他当作一块死肉?他不是死肉,他不是。
他是贱,为什么觉得她那么可怜。
观玄哭得不想再把眼睛睁开了,他为什么那么贱,连唯一一样可以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的情感,他都保不住。
赵容璋本想吃一吃他的,不过饱胀未消,没那么大的胃口去容这一顿了,便没有坐来。她手往他腹下摸去,打算只这样玩一玩他,消一消心心里的气。她气他怎么就跟块死肉一样,她专注着丰润了一晚上,那样可口,她自己都喜欢,他竞然摆一整晚的冷脸,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