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章
荒郊野外,陌生肮脏。公主高贵,鞋底连泥灰印都不曾有过,今夜却要昏睡在这一片破杂草上,衣衫半湿半干、半解半掩,莹白肌肤这一块那一块地敷着青绿草汁,整个人都是凌乱的。这本已经看得人十分难受,此刻她又发了热毒,睡都不能睡安稳,观玄心里更难受了。公主该怎么办。他咬唇,推推她的手臂,好想将她叫醒,她却无意识地抓握他的手指。观玄不敢,及时地抽躲开了。公主的两颊晕出了两团红潮,唇微张着呼吸,身体难耐地轻扭,但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他无比希望公主能醒来玩他,把他弄脏兮弄狼狈,弄成怎样都可以,把他往死里玩。可是他推不醒她。他是经历过情药摧折的,很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念头走到这,观玄头脑宕地一下,仿佛有一记重杵照着他的脑袋敲了下来,巨大的声响与冲击让他头晕目眩,又让他得以顿悟。一次情药摧折,已经让他痛苦得想要恨她了,他怎么没有想过,这样的苦公主日日夜夜都在承受?他为了那一碗东西跟公主发脾气吗观玄唇都要咬不住了,看着这样的公主,陌生的疼痛不间断地刺穿着他的心脏。他好希望有人可以把公主抱起来,为她擦干净脸,为她穿好衣服,解决她的痛苦,安抚她的情绪,一直抱着她,让她安心舒适地睡到天亮。公主在很多爱里长大,母亲的爱,天家的爱,子民的爱……她生来就该拥有这些,她就应该永远被这些爱紧紧地围住,应该在失意时被人那样紧紧地抱住。但有另一个想法,与此同样深刻。他不希望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他不希望有。他把自己最干净的一层衣服脱下,翻到里侧,朝外包住最柔软的一部分草,用草包拢住公主周身,试图拢得紧一点、再紧一点,他想公主能被抱一抱。可是,他下不去手,用不下去力气。他太卑贱,他的衣服同样,都不够资格为公主供出温暖。公主难受又无力,翻动间把草包打散了,像做出了拒绝。观玄不得不放弃。
他要做作为玩具、作为“药"应尽的本分。观玄跪过来,伏低身子,鼻梁骨就要挨上那层渗湿了的软绢,他忽然想到这里是荒野,弄脏了明日公主无法更换,便又退开脸,轻手将之解下,叠好放到干净地方。他跪回来,捧扣着,探劲含上,口鼻唇舌齿全数深陷其中,深深重重地服侍。公主嘤咛地扭动,力气很大,观玄知道一定是有效果了,没有选择轻易地结束。吮力加重,草叶颤抖,她的哼声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地相叠,很快被气息急得发都发不出来了,观玄才将鼻尖抬出。公主相当丰沛,观玄大半张脸被淹了个彻底,下巴吧嗒吧嗒地滴水。舌根酸麻,几乎没有知觉,胸腔也闷得差点窒息。他粗粗地喘气,去看公主的样子。公主的睡姿完全失去了控制,像开出墙角的花,只管热烈地盛开,不管应不应该观玄凝视着,呼吸久久没有平复。
满足享受过后,公主应该好受了。观玄大口舔干净,为她重新系上软绢。赵容璋呼吸通畅地大睡一觉,自然醒来,看到一扇用数种叶子编成的扇子挡在自己眼前。扇子后是少年跪直的身体,腰窄腿长,线条蕴有力量感。她深觉空虚地伸伸腰,拂开这叶扇,却被眼光刺了眼睛。扇子立刻又遮来,赵容璋揉着眼睛,一把拿下。热毒热性未歇,总觉得哪哪都软,哪哪都痒。但因为没有力气,她懒得做什么,只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小杀器睫毛一抖,很快垂下。赵容璋不屑嗤笑。
“我要漱口洗脸,给我打水去。还有饭呢,我要吃饭。″赵容璋懒懒靠在树边,催道,“快点。”
根本没有打水的工具,观玄想尽办法,砍了根最粗的竹子,装了三个粗竹筒的水过来,一个端到公主唇边,喂公主漱口,另外两个端起来细细地倾倒,供公主掬水扑脸。公主长发及腰,浓密得一手难握,平时有数百位宫婢太监贴身服侍,光专门梳妆的就有十几二十个,不觉得打理麻烦,现在就很烦了,沾了好多碎叶杂草,却没有梳子梳拢,长长铺在肩上很不利于行动。公主干脆不梳了,随手划弄两下全给挽了起来。
小杀器捉了几只麻雀和一只大雁鸟,在溪边放血烫皮拔毛,把大雁鸟撕成三块回来串着烤了。麻雀小,熟得快,赵容璋特别新奇地嚼碎小雀脑壳,发现又脆又香,一口一个地吃完了。她喝两口竹筒茶,嚼着肉,打量这猫,竞然觉得祖秘。这家伙认识的草药非常多,甚至能采到调味用的,捣碎涂抹在肉上,烤出来格外有滋味。他这么擅长烹食,却完全没有喜欢吃的东西吗?公主掰掉雁翅,慢条斯理地吃着,盯着猫,表情若有所思,又云淡风轻。猫见状取出刀,把剩下两块正在烤的切得更小一些,多串一串,方便公主一会食用。他做得认真,公主忽然开口,问了个让他心惊肉跳的问题。观玄刀锋一滑,险些割破虎口。公主问,昨晚怎么不干我。观玄手指都软了,不敢直视公主的眼睛。公主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他当然不可以侵害她,他是给她玩的,他的肉身在她的掌控中不能生出丝毫自主性。他在心底完整地回答了,但一手持刀一手持肉,没有空档让他及时“说”出来。公主却笑,你想干过没有?
这问题很好回答了,要么摇头那么点头。观玄僵跪在那里,两扇睫毛都快振翅飞走了,脖子还硬得像木头。公主吃完雁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