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Henry提前终结比赛夺冠,他没去庆功宴,改了更早的航班飞回来见她。而顶流男因着恋情绯闻,被疯狂的媒体狗仔围追堵截,没能在约定好的时间到达。
元宵从浴缸出来,裹了条宽大的浴巾。
恰好此刻门铃响起,她光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走到玄关,没有多想,拉开厚重的房门。
“你尔……”
她的话堵在喉咙里。
怎么是你?
门外站着的,是路今夜。
桃花眼低垂,目光扫过她裸露的肌肤和锁骨线,被水汽蒸地微微泛红,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走廊的冷风灌进来,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路今夜脱下外套盖在她肩头。“想见你,改了航班。”
他声线低沉,和她对视。
“没想到,我来的不是时候。”
无头无尾的这一句话,让元宵云里雾里。前男友还没来,这个总套都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也没有想象中随地散落的兜满精夜的套子。路今夜来的确实不是时候,但这话应该是她来说才对。路今夜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在从下往上给她扣扣子,注意到她还光着脚,问:“鞋呢?”
元宵摇头:“有地暖。”
他蹲了下去,握住她的脚,确定不是冰的,才站起来。而他蹲下去的那一瞬,挡在眼前宽阔的肩消失,她的目光落到走廊对面,看见了靠在淡金色墙壁上的成柏杨。
成柏杨见她终于发现他了,才开口。
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响起。
“我来的是时候吗?”
元宵昨晚给他发了位置。
路今夜落地香港之后就直接过来了。
最后一届港京拉力赛时,他和外婆来过香港,对这里不算陌生,但也谈不上熟悉。
出租车在繁华的香港街头穿梭,他从包里拿出发胶,对着手机,拯救了因为十一个小时航程而看起来凌乱不堪的头发。没多久。
出租车在酒店的落客区停下。
他从出租车上下来,司机师傅用粤语祝他旅途愉快,他笑了下,用蹩脚生硬地粤语回:“多谢,出入平安。”
不远处的礼宾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带着白色的手套。出租车刚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入,占据了它的位置。车门被侍者拉开,成柏杨躬身,走了出来。黑色的定制西装剪裁合体,戴了灰色的领带夹,熨烫地没有一丝褶皱,袖扣也是精心挑选过的,整个人像是从某本精致生活杂志里走出来的。两个人在旋转门前照面,目光短暂地交锋,空气瞬间收紧。路今夜目光冷淡,成柏杨眉梢轻挑。
但都带着探究。
礼宾本欲上前,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顿住脚步,一时没有上前服务。
谁也没开口,他们不熟。
在元宵不在的场合,他们没有寒暄的必要,虚与委蛇的假笑都没有。谁也不想搭理谁。
路今夜率先移开目光,走向酒店大堂。
手工地毯厚重,水晶吊灯的光芒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流转。成柏杨不疾不徐地迈步。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电梯区域。
电梯门打开,又一同走了进去。
不算狭小的空间,甚至算得上宽敞,随着两个截然不同气质的高大男人走进,变得拥挤起来。
电梯服务生看着两个面容英俊的男人,询问:“晚上好,请问要去哪个楼层?″
路今夜报了个数字,服务生微笑说好。
又看向成柏杨:“客人您呢?”
成柏杨靠着电梯厢壁,看见亮起的数字,微笑:“和他一样。”闻言,路今夜的背僵硬一瞬。
闭了闭眼,意识到这大概率又是元宵的恶作剧。一股冷冽的雪松和皮革气味无声蔓延,路今夜不适地皱眉。更不适的是,这味道,和他记忆里某个时刻的元宵重合。他们连身上的香味都如出一辙。
数字不断攀升,但要去的楼层很高,迟迟不到。电梯服务生按完楼层后就安静地站在角落。门上倒映出两个男人的身影,一个西装革履成熟稳重,一个卫衣牛仔裤冷淡随意。
路今夜的目光落在成柏杨的手上。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上却托着个丝绒盒子。他猜是给元宵的礼物。
距离上次在元宵家楼下,过了才不到一个月。路今夜看着成柏杨面上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否真如表现出来的一样大度。
“你说,她更想见到谁?”
路今夜忽然说。
两个一直沉默地男人中,那个更漂亮的男人先开口。电梯服务生很好地维持住了表情。
电梯轻微晃动了下。
成柏杨反问:“你觉得呢?”
门向两边打开,楼层到了。
路今夜率先走出去。
“待会儿就知道了。”
他不认为这一个月可以改变什么,亦或者说动摇成柏杨的位置。但这次见到他却没那么反感。
就像游戏进度条的提示一样,成柏杨的出现,是一个绝佳的参照物。可以让他清晰地试探,自己现在在元宵那儿的天平上,占到什么份量。很快,就会知道。
元宵的唇抿起。
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