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男也跟过她两个月,那是最让他刻骨铭心的两个月,知道元宵的沉默代表着不愿意,她那么会说花言巧语的人,连说点话哄骗他都不愿意。他在她的沉默中死去,也不想再逼她,于是低下头,声音干涩:“我知道了。”
他说:“但我答应过你的补拍,一定会完成,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为你所用。”
元宵当然说好,从善如流。
毕竞专访报道板块的问题需要解决,路今夜的车队和原先板块计划的F1主题存在偏差。他愿意顶上,再好不过。
F1男还在试图唤醒元宵的爱意,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她:“那我走了?”元宵微笑:“注意安全。”
他走出一段路,一步三回头,见路今夜还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不爽道:“你怎么还不走?”
路今夜正要说话,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元宵柔软的手握住,元宵微微颔首,和F1男说:“合同细节明天就会发给你的车队,你让你车队的人注意查收,我们也走了。”
然后她拉着路今夜,转身,融进来往的行人里。F1男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手一紧,攥成拳。不是一个男人不玩两次吗?
就因为他是初恋,得到了比我更多的偏爱?路今夜被元宵拉着走出去好一段路,灵魂都还轻飘飘的,像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居然,在情敌面前,主动握着他的手,将他带走了“车停在哪?”
元宵问。
路今夜回神,回握住她的手,调转她走向专属停车场的方向,“我没带驾照,打车过来的。”
“哦。”
路今夜摸出手机叫车,前面只排了十几个人,两个人站在路边,身后是灯火璀璨的街道。
他忽然低低笑了声,元宵侧目看他,高挺的鼻梁弧度撑起口罩,她问:“你笑什么?”
路今夜没来由地低头,飞快在她唇上吻了下。元宵说:“你没事吧?”
路今夜喜形于色。那个F1男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在他之后,和元宵分手的时间更是比他晚上三四个月,但元宵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却在录节目初见日那天,认出了他。
这是否算是一点证明,证明他和其他人不同,她爱他比其他人更多。正好车来了,路今夜打开车门,护着车顶让元宵坐进去,自己紧跟着挨着她落座。
引擎发动,他头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大鸟依人,没头没脑地说:“爱死你了。”
元宵只要一侧头就是他的额头,嘟唇就能碰到,于是亲了下,说:“爽了?”
路今夜没忍住笑起,“嗯,非常爽。”
元宵调整坐姿,给姜蔚发消息,说自己先走了,放松地往后一靠,边打字边说:“你们男的就是事儿多。”
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地搭在元宵的腿上,握住,慢悠悠地捏着,想到什么,问:“你最后选他补拍,是因为他比我好吗?”他虽然顶着个最年轻的CRC冠军光环,加上这副皮囊,是报道媒体笔下的常客。但刚刚那个,好歹人家拿过F1年度总冠。元宵身边围绕的这群男人,一个比一个耀眼,这让他那点隐秘的自卑又开始生长。
元宵摇头,“他比你好,我要你不要他,我蠢吗?”路今夜不可控地雀跃了下:“那为什么?”“那个专访的报道从一开始策划就定的F1赛事,临时换掉广告位的创意点也得改,换是能换,但那是下策,不是真没办法了,没那个必要。”路今夜应了声,元宵的发丝落了几缕在他脸上,带着股痒意。掌心握着她的腿,摩挲着那根腿环,他报备:“后天我就回张掖了,正赛开始,我得回去调度。”
元宵说好。
路今夜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大腿上的软肉,脸转向下,更深的埋在她肩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不要让别人爬你的床。”
车子平稳地驶达目的地,外来车辆进不去,两个人在北门下车,顺着林荫路慢慢走回家。
路上遇到了刚从安保公司回来的井嘉安。
她和元宵打招呼,想起那天门锁坏了进不去借住的事,说:“哦对了,差点忘了和你说,那天魔丸跑进去你的衣帽间,从角落里的箱子里拽出来几件男装,还朝上面撒了尿,你看看多少钱,我转给你。”元宵摆手说没事,能塞箱子里的显然都是无关紧要的。再贵的东西,只要她不喜欢,就无关紧要。一转眼,就见路今夜脸色煞白,一副要吐了的摸样。井嘉安看向元宵:“你把他怎么了?”
元宵知道她在想什么,无辜地耸肩:“我没那能力。”“行,那我走了。”
井嘉安先走一步。
元宵问他:“你怎么了?”
路今夜面向她,埋头进她肩窝:“我不干净了。”“我没拿去擦地,我以为是你送给哪个情人的衣服,臭得我怕弄脏你洗衣机,手洗的。”
元宵没忍住。
她扶着他的肩,笑容明媚,将他扶正,说:“一个星期不许牵我。”路今夜立刻伸手悬在她脸前,作势吓她:“不牵你手,我摸你脸。”元宵笑着躲开:“要死啊你。”
一路闹着进到电梯,光可鉴人的镜面里,路今夜又变得丧眉耷眼。那么大一只,非要矮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