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能够想出一石二鸟之计同时杀了张少德与何晖的他,就没想过一旦露了马脚,沈家会立刻举刀灭了他们吗?”
魏章顿住。随后道:“郡主思虑周全,是属下想岔了。”
“不,你没有想岔。”她停在树下,透过树梢望着远处沈家搏杀的方向,“那天夜里的阴谋设及到宫闱,朝堂,王府。不单单是我月棠一人之灾。
“沈家对拿住的杜家人选择了当场刑审,并没有关起门来私下了断,这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没有直接勾结。
“并不能说明已然得势的沈家就在整个阴谋当中是无辜的。”
她顿了顿,“所有人都不能笃定是无辜的。
“涉及到那么大范围的阴谋,如果真属一人所为,那此人势力之雄厚已无人能敌。
“或许根本都轮不到二皇子登基。”
魏章凝语片刻,缓缓点头:“属下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我们的仇人或许不止一个。”
月棠点点头。
她仍望向远处的禅院:“我们仍要摸着石头过河,一步步确定真相。
“不过今日这趟仍然来的够本,沈家拿住了这几个人,一定会向杜家兴师问罪。
“杜家可扛不住沈家,接下来会有戏可看了!
“你猜杜家到扛不住的时候,接下来就会如何?”
魏章眸光闪亮:“自然会去找他的靠山!”
“没错了!”月棠扬唇,“我们就是要把杜家逼到绝路。他们狗急跳墙的时候,也就是露出端倪之时。“现在你再潜过去瞧瞧,看看那边什么结果了?
“我去前面与琴娘会和。
“你探听完后便去醉仙居买两坛桃花酿,送到王府来。我在王府门外等你。”
“桃花酿?”
“对,”月棠看他一眼,“我记得我们的靖阳王从前不止一次夸过醉仙居的酒不错,你挑最好的买上两坛,我带进去。
“满朝之上,我可再也找不到像他靖阳王这么趁手的一个“打手’了,可不能浪费了他。
魏章听到这里,遂也笑了:“主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