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着想!”
魏章笑了下。
要不是因为牵挂阿篱,月棠也不会即刻把华临派去王府。华临走了,盯徐鹤的事就只能他来。月棠此去北城门内虽无预料中的危险,可魏章心里终究是不放心的。
想到她曾说晏北这边大致确定无嫌疑,他便再看了一晏北,点点头,抱拳后走了出去。
晏北收回目光:“状元郎何在?”
徐鹤连忙进来。
晏北拿折扇指着桌子:“拿棋盘来,走两局。”
有晏北盯着徐鹤,魏章放心地赶到了广安寺,门下一打听,就直奔着寺庙北面而来。
而月棠此时已经到了北面的佛塔处。
“之所以选在广安寺,是因为沈家上几代的祖宗牌位安放在此处,沈家在寺中投的香火钱已多不胜数。”
路上兰琴说着昨夜里魏章临时打听来的一些消息,一面眼观六路,伴着月棠观察着周围香客。佛塔四面种植着许多树木。只有一条百步阶梯通向下方的主殿。
离佛塔最近的一座禅院就是今日沈黎抄经之处。
月棠留下兰琴望风,自己借着树木隐蔽,从包袱里掏出一身深色袍子罩在外头,面巾覆好,跃上树梢,又掠到了屋檐之下。
刚刚藏好身形,对面那边树梢也悄悄响了,同样有人跃上了屋檐。
还没来得及细看,下方就又传来了一串整齐的脚步声。
只见一列持刀护卫飞快到了屋檐之下,极为有条理的守住了禅院四方。
这分明是沈家人。
那对面屋檐上的,自然就应该是杜钰派来的人了。
月棠屏气凝神。
这时底下又来了四名挽着食盒竹篮等物的侍女,她们推门进入,麻溜的铺好锦袱,摆好文房四宝,以及瓜果茶点,最后将带来的两张锦绣蒲团放在桌案之后。
最后来了三个人,当先这个二十出头,一身常服,也是锦绣,头顶只攒着一根玉簪。月棠认得这是沈黎。
他正跟身后两个随从说话:“……除了中书省的人,谁也不见!”
月棠皱眉。
来这里见沈家的竞然还有中书省的人,足见杜家的推测是对的,沈黎今日在此,定然会与人说些要紧的话。
但杜家为何推测的如此之准?
他们有这本事?
这消息到底是谁给的?
凝想片刻,她顺着房梁,往前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