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剥开他的脑袋,弄清楚无相图怎么落到他手里的,还有那姚正则的死活。
他望了眼天上的月色,盘算着时辰,等了一刻钟后见台上几人酒兴正盛,便轻轻吹了口气。“呼~”
一阵夜风吹得台上水榭四周的灯烛摇曳不定,光影斑驳。
戏台上的戏子正唱着诗曲,“运巧思穿针楼上女,抬粉面,云鬓相亚。钿合金钗私语……”其扬动水袖的胳膊猛然一坠,脖子如落石一般坠地滚到了正在饮酒的几人脚下。
地上的抹着粉黛的头颅嘴巴仍旧在唱着:“运巧思穿针楼上女……”
几人却被这画面吓得一哆嗦,酒意都吓醒了大半。
周震雷长身而起,冷声喝问道:“何方妖人,胆敢在本盟主面前装神弄鬼?”
他巡视了四周一圈,猛然飞身跃空,一掌劈开了影壁。
却见一阵阴风拂去,落在戏台上。
那失了头颅的戏子身躯再次扭动起来,诡异的男子戏腔唱道:“钿合金钗私语处,算谁,回廊影下。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曲调唱尽,戏子的脚下浮现一道影子,变成了白无相的身影,他拿起这戏子怀中的琵琶琴,笑道:“周盟主,我有一画被你借去了三两年岁,今来取还。”
“画?什么画?”周震雷眼角狂跳,这人太过诡异了,是人是鬼他都不敢确认。
“正是你密室里悬挂墙上,用来参悟心法,修炼真功的《无相渡灵万骨图》!!
你借我宝图修得了绝世内功,如今也该奉还了。”白无相怀抱琵琶,坐在了戏台的木凳上,修长五指挑动了一下琴弦,发出一声悦耳的音调,然后抬起头笑着看他。
“胡说!什么无相图?周某贵为武林盟主,身份贵重,岂会和你这装神弄鬼之辈纠缠?”周震雷冷声回道,“阁下再不走,可就别想活了!”
其身侧的几人听了这话后都明白自己这是遇到仇家来找武林盟主寻仇了。
只是,这仇家,看起来十分有九分的不似活人啊!
白无相闻言叹气道:“欠人有罪,亏鬼有因。周盟主,我来取你的脑袋了。”
说着,他五指抓下琵琶长弦,隔空一扔,四根泛着银光的弦如针一般飞刺而去。
周震雷忙运转内功,双掌猛然一推而出,震飞了手腕上戴着的两只金圈,金圈携带着其浑厚内力撞上了四根琵琶弦。
但琵琶弦却诡异的如同活人一般跳开,从侧面绕了过去,瞬间刺入了周震雷的面容上。
看到这一幕的几个武林中人吓得魂外飞天,连名扬天下的武林盟主周震雷都不是这东西的一敌之合,他们这些勉强算得上一流的高手更不可能是对手了。
于是几人毫不犹豫的飞身翻墙越壁而走。
白无相也没有拦他们,只再次扬起手中琵琶弦,刺入了此人脑袋里,了结了他性命。
等此人彻底死了之后,白无相才近身上前,对于这等气血充足的活人,他也不想靠近。单纯用妖法的效果还不如化用外物,更能夺人性命。
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对方的眉心,诸多记忆纷乱浮现在白无相元神中,最终定格在了一处地牢的画面。姚正则竞然还活着,被此人关押在地牢里。
搞清了这点,白无相就转身离去,准备去往地牢。
但这时一道暴怒的声音传来。
“哪里来的妖孽,敢来坏本道爷的好事!”
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天空上浮现一只黑色圆钵,罩住了整个小院。
白无相皱起眉头,看着身边的尸体化成了一滩黑色血迹流到了赶来的那人手中。
却是个身穿黑色长袍,披发齐肩,手持长剑的中年道士。
白无相眼角轻跳,“邪修?”
这道士只看了眼他,便一言不发手持长剑,运起法力飞剑斩来。
剑光黑气缭绕,尚未到来便闻得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白无相却丝毫不避,反而单手一伸,直接握住了此柄黑色法剑。
剑光猛然为之一顿,劲风吹得白无相额前长发扬起,他轻笑道:“以百人血气祭炼的法剑邪器,怎么能用来斩我呢?”
说着,他把此剑拿到了身前,轻轻一吸,顿时剑上的血气纷纷涌动而出,竟然被他吞入了口中。看到这一幕的中年道士眼中震惊不已,喃喃道:“你…你是个什么玩意?”
白无相吸完了血气,随手一扔,剑身落到了地上,变成了一把凡剑。他双目中血色涌动,气息反而变强了许多。
笑对那道士言:“看在你我同为邪物的份上,今日就当我们不曾见过。你走吧。”
“不对,是你这怪物好端端的毁了我的血傀,如今还弄坏了本道爷的法剑!不捉了你,本道爷可亏大发了!”
此人怒上心头,双手掐诀往罩在半空中的法钵一指,念喝道:“九方阴灵,听我号令!敕!”下一刻,法钵中纷纷落下一道道鬼影,却是一只只面目狰狞的恶鬼,或鬼哭狼嚎,或哭泣幽怨,纷纷朝着白无相扑来,要将其撕成碎片。
看到这一幕的白无相忍不住嘴角上扬,还是第一次被恶鬼围攻。
他笑着坐下拉动手中琵琶,弦音奏起,咿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