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道。
“有区别吗?沧溟印在我的手中,我现在就代表父君,有先斩后奏之权,即便是我独断专行,父君也只会称赞,而不会有任何你所期盼的责罚。”
“原来我是麻烦~”
“兄长到今天才明白?”
“十六弟,今日当真受教了。”
“怎么?兄长,可是要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了?”
“入赘太恒山,我即便是不想改也得改吧。”
云梦龙宫第七子入赘太恒山,与神女虞缧成婚,虽然听起来可成一件盛事,但不论是代表云梦龙宫的风时安,还是太恒山,都没有大操大办的意思,而即便是这对夫妻,私下商议,也并不想大张旗鼓。风知世主要是想保留几分并不存在的颜面,不想令他入赘之事,传得神洲皆知,而神女虞缧则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彻底拴住了这条孽龙。
见证了这位兄长成婚入赘之后,妥善处理了此事,腰间鼓鼓囊囊,赚得盆满钵满的风时安踏上了归途。“天地有木,太初蕴灵……玄泽长盈。”
熟悉的道音在天地间回荡,依旧只有风时安才能够明悟其中真意,而与风时安同行的一众仪仗兵马,只觉仙音飘渺,道韵无穷。
不同于来时的劳碌奔波,太恒神君居然出手,只见一张遮天大手,自太恒神境中探出,撕裂了虚冥,金光弥漫,化作归途大道。
风时安回望了一眼,只见神光贯通天地,依旧见不到那位神君真容,当转过头来之后,风时安便指挥仪仗,踏上贯通虚冥的金光大道。
无须有任何怀疑,这种存在对他就不需要有任何的阴谋算计,因此风时安也是极为宽心地在幽冥中穿梭,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欣赏虚冥之景。
虽然放眼望去,尽是黑暗,更有混沌气翻涌,勾勒出几分虚冥之风的轮廓,可当金光弥漫,一切混乱与动荡皆被平定。
“怎么这般久?”
在虚冥中的穿行是极其乏味无聊的,更因为长时间不见天地,更看不见日月星辰,即便是修行有成之士,也会产生几分惶恐之感。
风时安于宫城中静坐,有鱼龙为他起舞,倒是不急,还有闲情逸致,取出一块首阳山铜欣赏。那是一块呈现赤金色泽的神金,其上更有凤鸟神纹,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天凤长鸣,神凰展翼,这就是首阳山铜外在最显著的特征,因此,首阳山铜又有凰羽赤金之名。
锵~
一曲鱼龙舞毕,风时安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又在此时,腰间已经安静了许久的东华长生剑,突然发出了一道铿锵剑鸣之声,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顿时浮现在心间。
顺应着冥冥之中的灵觉,风时安手握长生剑剑柄,走出了宫阙,站在廊亭之中,眺望依旧不见尽头的虚冥。
“君上,这情况有些不对。”
这时,有一名龙将面带忐忑不安之色,来到风时安近前,低声汇报道。
仪仗兵马之中,有不少水将机缘巧合之下,或多或少都体会过穿梭虚冥之感,也知道在虚冥穿梭是什么滋味。
即便是太华山与云梦泽相距甚远,可这般长的时间,如果是正常的跨越虚冥,此刻应该到了才对,可如今依旧在虚冥中,金光大道还是不见尽头,不知要带他们前往何处。
“这似乎不是回云梦泽!”
虽然每一位将士都知晓,那位出手为他们开辟归途的太恒神君没理由也没道理坑害他们,可眼前这般情况,除却此之外,就完全解释不通了。
“不必惊慌。”
身为主将,即便是眼前的情况完全未知,可风时安依旧是面不改色,这般镇静的情绪,能够影响到许多将士,
“且行就是。”
不过手握长生剑的风时安到底还是与这些越发茫然无措的龙宫将士有所不同,因为他能够感知到,远方冥冥的混沌之中,有什么与他手中之剑生出了感应,而那才是太恒神君为他们撕裂虚冥,铺设金光大道的缘由。
在虚冥中飘荡的混沌气在不知不觉中越发浓郁,那没有任何色泽,又似乎包含了世间一切色彩的混沌之气,每一缕都有不同,有时轻如鸿毛,有时又重若万山。
不过即便是这等变化无穷的混沌起源之气,也被金光完全破开,令风时安及其仪仗可以在混沌中畅行无阻。
“在混沌之中!”
此时的风时安看向由混沌气交织构建的汪洋深处,在混沌海之中有什么与他的长生剑生出了联系,进而被他感知到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股感应也越来越强烈,可是混沌气却遮掩了一切,什么都看不清了,即便是黑暗都不见了,穿行于混沌之中,仿佛回到了天地初开,鸿蒙未分之时。
“那是什么?”
骤然之间,仪仗中有龙将发出了惊叫,却见混沌气翻涌之间,一枚好似鸡子之物在其中沉浮不过也只有一瞬之间,转瞬就被混沌气给淹没了,因此看见的龙宫将士不多,可凡是看见的,却都是惊骇不已,久久不能言语,因为那鸡子样之物,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超出理解与想象。
风时安自然也看见了,而且他看到的比任何将士都清楚,他甚至能猜出来,那到底是什么?经过此遭之后,在金光大道四周弥漫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