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乱之物。”霍北望自然是无所谓。在他的视角中,这些宝物就是师祖借与他的,倒是他,为了斩杀兽蛮皇,还令这些灵甲神兵崩坏至如此地步,心中倒是还有几分愧疚。
况且,这些灵甲神兵纵然崩坏了,可是其材料未变,依旧引人觊觎之心,霍北望对此一清二楚。他在京中时,就时常有人想借走把玩,但慑于他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太过放肆,如今就很难保证某些人不起念头了。
“你日后有何打算?”
风时安最后看向一旁默默无言的姜守轩。
“我回京之后,将上书自请镇守燕丹山,于北原之上,筑城屯兵,开我大雍疆土!”
听到询问,姜守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虽然他的徒弟将北原扫荡了一遍,远赴万里,击破兽蛮王庭,但这并不算是开疆扩土。因为还没有实施占领,他作为师父,准备继承弟子未竟的事业,将北原彻底化作大雍之地,人族之土。
“边塞苦寒,你若做出此等选择,那么,你的余生都将留在燕丹山了。”
“我的天赋资质不过寻常,一生能做成这一件事,也算无憾了。”
姜守轩笑道。
“恙
风时安看了一眼这位记名弟子的气运,陛犴之象早已修成不过,未来却没有变化,这代表他的成就或许将止步于此。
不过也说不准,毕竟他能看到也不过是十年左右的气运,姜守轩未来或许又有机缘,也可修成武王呢?虽然几率极低,但也并非没有。
“师父,今日一别,下次再见,又不知是何时,望师父多加保重。”
“你也是如此,凡事皆以自身为重,也不必太过看轻自己,于凡人之中,你已是天才了。”风时安勉励道。
“弟子天资愚钝,已是竭尽全力,多谢师父不怪弟子辱没门楣。”
当风时安转身,准备踏上青玉辇时,却听身后扑通一声,姜守轩跪倒在地上,深深叩首。
风时安脚步一顿,随后一甩袖袍,骂了一声,
“混账东西,我何曾怪罪过你,莫要如此轻贱自己。我观你也有王者之姿,下次见面,我希望见到一位武王弟子。”
说罢,风时安不再停留,登上车辇,这时,原本看上去只是稍显奢华的车架显出真容。
四匹健马生出龙鳞,长出龙角,化作龙马,而车辇之上,也有天青玉光浮动,鲛绡帷幔垂落,远望观之,竞有方圆丈许宽大。
轰隆隆~
在龙马的嘶鸣与咆哮声中,雷霆在天际轰鸣滚动,无边的云气垂落,化作一道天梯,龙马拖动青玉辇,踏天而上,是转眼间便消失在天边尽头。
一众追随北桓王,远征千里的军士,见到这般场景,俱是瞠目结舌,他们虽然见过不少大场面,刚刚更是看到了一位飞天远遁的道人,可论排场与阵势,哪比得上这位。
当青玉龙辇消失不久,一道道罡气长虹便自南方而来,那是奉武德帝之命,北上搜寻北桓王的王侯。北桓王的状态,当真是令他们又惊又怒,到达这一层次之后,他们与大雍真可谓是休戚与共了,没有人不希望大雍多出一位武尊。
可现在这位武尊还未成长起来,便中道崩殂,这如何不令人感到悲痛。不过,事情似乎也并不是没有转圜余地?
离了大雍的风时安,自是往云梦龙宫而去,先回沧溟庭看一看,是否有作乱的龙子龙女。
在风时安的估计中,应当是没有的。宗府玉册上有名有姓的龙子龙女,哪一位不知他的名头?至于龙孙,那更就乖巧了。
可是当信心满满的风时安乘青玉辇抵达育灵化生海时,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今日的化生海,还似乎稍显混乱,其中的水族生灵,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不过却过于活跃,显得十分兴奋。
“宫中出了何事?”
风时安的青玉辇停在龙宫门前,直接向神情也不太对的值守蟹将询问道。
“十六殿下,有一位未曾在宗府玉册记名的龙子,寻回来了。”
蟹将军连忙回答道。
“只是如此?”
鲛绡帷幔之后,盘作蛇尾的风时安神情不变,自他的父君上位之后,云梦龙宫中时不时就会上演类似情景了,龙宫上下早已是见怪不怪,龙宫值守的兵将不该有如此表情才对。
“那位殿下是打进来的。”
已经化成人形模样,还显得颇为俊朗,只是身形显得过于魁梧方正的蟹将,低声回答道。
“打进来的?”
风时安闻听此言,当即来了兴趣,
“如何打进来的?”
云梦龙宫遗失在外的龙子龙孙,目前依旧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数目,但大多数找回来的龙子龙孙都是极为老实,毕竟云梦龙宫,在神洲早已是威名远扬,不是谁都可以寻衅的。
正常认亲途径,就是老老实实的走在化生海中专门为这等龙子龙孙开辟出来的化龙河,越过龙门,证明自己的天赋资质。
当然,也可以不必证明资质,直接展露实力,只要表现地足够优秀,沧溟庭在验明其血脉的确是龙君所传后,也是不介意在玉册上再加上一道。
不过,当真要达到能够令沧溟庭认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