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尽快完成,去下一个世界就好了,
云昭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更用力了。
几天后,当魔宫取血的侍从再次来到血牢门外,云昭的状况已经更糟了。
取完血,她整个人都瘫倒了过去,昏迷前她努力地想睁开眼,告诉自己不能睡,可还是控制不住昏死过去了。
等云昭的血液呈到厉无咎面前时,他正处于十分强烈的烦躁期。
目光瞥了一眼呈上来的玉盘,玉盘中盛放的血液,纯净圣洁、生机勃勃的光晕极其微弱。
他那双赤红的魔瞳便骤然阴沉下来,殿内温度骤降。
“这是那个女人的血吗?她不是巫族的圣女吗?她的灵血不是最为纯净吗?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她在搞什么鬼?”
厉无咎暴怒的声音如同惊雷,吓得下方跪着的侍从头都不敢抬。
“禀尊上。她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已经晕倒了。”侍从战战兢兢地回禀。
“晕倒?”厉无咎的怒气并未平息,反而更甚。他眼中充满了猜忌,“装模作样!真以为本座离不得她?拖下去扔回牢中,让她自己想清楚!”
他认定这是云昭的又一次算计,一种无声的反抗和要挟!这种自以为是的把戏,让他感到无比厌烦和憎恶。
然而,魂裂魔煞的反噬不会骗人。
仅仅过去半天,随之而来那股几乎要撕裂他理智的暴虐戾气。让厉无咎周身黑雾不受控制地翻腾。
其他血奴的血根本压制不住。
他不得不召来了魔族老医官。
“去看看那个装死的血奴。”厉无咎的声音沙哑压抑,“若她是在演戏……”
他后面未说出口的话,谁都知道充满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