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拽过两个孩子，玻璃瓶擦着孟敏敏的发梢飞出去，瞬间成了碎片。
“会不会走路啊！”
男人甩下电话，皮鞋碾过玻璃碴子发出咯吱声。
“把我酱油瓶打碎了，赔钱！”
他故意将沾着油渍的袖口往林月梨面前凑，领口别着的供销社工作牌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孟叙德立刻挡在前面，少年单薄的脊梁绷得笔直：“明明是你骑车不看路！”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小屁孩还敢顶嘴？信不信我.”
“同志。”
林月梨打掉他的手，护住两个孩子，声音却镇定如松。
“刚刚的情况大家都看见了。”
她指向周围驻足的路人，卖冰棍的老太太已经掏出记账本，修自行车的大爷正推着车往这边凑。男人的目光扫过围观人群，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却仍梗着脖子：“我这酱油可是特级的，少说也要..”“特级酱油的玻璃瓶应该印着生产日期。”
“但你的瓶子连商标都没有，倒像是装散装酱油的回收瓶。”
清凌凌的声音自三人身后传来，林月梨转身，看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
“再不走，咱们就去公安那里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