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直到探亲假结束的前一天晚上。
林月梨收拾着孟叙年不多的行李,把叠好的干净衣服放进他的背包。
她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你……明天几点的车?我去送你。”
“不用。”
孟叙年站在窗边,背对着她,声音硬邦邦的。
“队里会派车到镇上接,我早点走。”
他顿了顿,终究没忍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加了一句:“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写信他想说的是等我回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生硬的话。
林月梨的手指在衣服上停顿了一下,低低应了声:“嗯。”
她想想问问到底怎么了,可看着他拒人千里的背影,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孟叙年就背着包离开了。
他走得很轻,没有惊醒林月梨。
林月梨其实醒了,听着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穿过院子,消失在晨雾里。
她没有起身去送,只是睁着眼,看着屋顶模糊的梁木,心里空落落的。
小院彻底安静下来。
他们之间的问题,一个字都没说开。
像一团乱麻被暂时搁置,压在了林月梨的心头,也带进了孟叙年归队的路途。
那叠被林月梨视作自由的钱,此刻仿佛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一道无形的墙。
“算了,赶快挣钱,早点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