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笑声惊得兔子抖了抖耳朵,灰母兔忽然钻进棉絮堆,没了动静。
等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笼里忽然传来细碎的“吱吱”声。
傅煜城凑过去看,忽然回头朝云棠音摆手,声音压得极低:“生了!三只!白的灰的都有!”云棠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见棉絮堆里卧着三只毛茸茸的小免崽,像三颗会动的小绒球。
灰母兔正用舌头舔着它们,白兔子蹲在旁边,红眼睛亮得像两颗红宝石。
“真小啊,”云棠音的声音带着点颤,“比手指头还小。”
傅煜城往笼里添了把黄豆,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它们:“虽说少了点,但好歹生了,张婶说前三天别碰,母兔会护崽。”
他忽然往云棠音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烤红薯:“快吃点,冻了半夜了。”
晨光透过冰花窗照进来时,小兰举着把青菜冲进院,红头绳上的雪沫子在光里闪闪烁烁:“嫂子!我给兔子送……”
话没说完就看见笼里的小兔崽,忽然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生了!真的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