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团长摆摆手,“看你俩这精气神,准能生个大胖小子。”
回去的路上,云棠音摸着发烫的脸笑:“张团长咋说我怀孕了?”
“他那是盼着咱早生贵子。等真有了,我请全团的人吃红鸡蛋。”
云棠音往他背上捶了下:“就你能吹。”嘴角却扬得老高。
到家时,蒋建华正坐在院里给竹屏刷清漆。“你俩可回来了。”
她举着刷子笑,“这清漆得刷三遍,才能显出金线的亮。”
竹屏上的龙凤在阳光下泛着光,金线绣的龙鳞像真的在闪。
云棠音摸着竹屏边笑:“这准能拿头奖。”
傅煜城往她手里塞了个油纸包:“张嫂子给的腊肉,明儿给你炖萝卜。”
他突然想起什么,“周婶的药箱编好了没?我去取。”
周明娘的药箱果然精巧,分上下两层,上层放药瓶,下层放纱布,盖沿还编了个小锁扣。
云棠音往药箱里垫了块绒布:“这下汤药瓶再也不怕碰碎了。”
夜里傅煜城给药箱系红绳时,云棠音突然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困了?”他放下绳子,“老中医说春困秋乏,你得多歇着。”
云棠音往他怀里靠了靠:“就是有点累。”
她突然抬头笑,“你说咱的孩子会不会像二柱子那样爱编竹器?”
“像啥都好。”傅煜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只要是咱的孩子,哪怕爱吹笛子呢。”
窗外的虫鸣混着竹枝轻响,像支温柔的摇篮曲。
云棠音蹭了蹭傅煜城的胸口,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她抱着个胖娃娃,娃娃手里正举着个竹制的小拨浪鼓,笑得像庙会上的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