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棠音把磁带放回窗台,趁傅远山去劈柴的空当,悄悄拽了拽余霞的围裙。
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锅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大嫂,”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二嫂当年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余霞往糖锅里撒了把芝麻,糖稀滋滋响着冒泡:“那年秋雨下了整月,地里的红薯烂了大半。远山在公社修水渠,建华怀着七个月身孕,非要去地里抢收。”
她用铲子敲了敲锅沿,“谁料田埂滑,她摔在石头上,血顺着裤腿往下淌,等抬到卫生队,孩子早就没了。”
云棠音的指尖掐进掌心:“邦………”
“一个大老爷们,把自己关在柴房三天三夜,”余霞往灶里添了块煤,火星溅到地上,“出来时眼睛红得像兔子。后来才知道,他偷偷找老中医开了避孕的方子,自己捏着鼻子先试了半个月。”云棠音突然懂了傅远山那副硬邦邦的样子里,藏着多少怕再失去的慌。
这俩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还真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