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去了几天。
昆仑山,玉虚宫外。
姜子牙再次风尘仆仆的赶到这片圣境,心境却远比上一次更加惶恐和急切。
他整理一下衣衫,跪在宫门外,声音无比恭敬的恳求道:
“师尊!”
“不肖弟子姜子牙,有辱使命,特来请罪,恳求师尊慈悲,让弟子见一面。”
良久。
玉虚宫那沉重的大门无声无息的开启了一道缝隙,一股浩瀚威严的圣人气息,弥漫而出。
姜子牙见状,连忙进入宫内,跪倒在与元始的面前,还不等他开口。
高卧在九重云之上的元始,面容笼罩在无尽祥瑞仙光之中,声音冰冷如寒冰的说道:
“姜尚,吾命你下山,辅佐明主,顺应天命,完成封神大业。”
“你不在西岐效命,屡次回昆仑,是何意?”
姜子牙被元始冰冷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伏在地面上不敢抬头,语气颤抖的将西岐惨败。
道行受伤,惧留孙败退,还有土行孙,韦护等三代弟子尽数陨落的过程,一五一十的禀报了一遍。“师尊明鉴!非是弟子不尽心,实是那截教门人凶顽异常,弟子实非其敌。”
“如今西岐危如累卵,弟子.. ..弟子别无他法,只能回山,恳求老师法旨。”
“嗯?”
元始听到这里,声音猛地拔高了一丝,虽然只是一丝,却仿佛九天惊雷在玉虚宫中滚过。
整个玉虚宫中正在飘荡的祥瑞仙光都停滞了,那股浩瀚的圣威变得沉重无比,压在姜子牙身上。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如同实质般的弥漫开来,伴随着元始愤怒的声音:
“好,好一个截教弟子,好一个通天,纵容门下,不修德行,逆天而行。”
“残害我阐教弟子,阻扰天道封神大势,其罪当诛!”
说到这,他看向姜子牙:
“姜尚,你起来!”
“谢师尊...”姜子牙战战兢兢的起身,垂手而立。
这时。
他只见,老师元始周身仙光微动,似有无形法旨传出。
不过片刻功夫。
玉虚宫外便有两道浩大的仙光疾驰而至,落入宫中。
化作两位道人。
正是太乙真人与赤精子。
两人对着元始行礼完毕,见元始圣颜满是怒意,又见姜子牙站在一旁惶恐不安。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必有大事发生。
很快。
元始平静而又淡漠的开口道:
“太乙,赤精子。”
太乙真人与赤精子异口同声道:“弟子在!”
“尔等即刻随子牙下山,前往西岐,一护持子牙,相助西岐,二相助道行,惧留孙 ...”说到这里,元始语气微顿,寒意更盛道:
“若遇到截教那等不识天数,便代天行罚,以正玄门清誉,不得有误!”
闻听此言。
太乙真人与赤精子神色一凛,恭敬领命:
“谨遵老师法旨,弟子等必竭尽全力!”
姜子牙闻言,大喜过望,有两位神通广大的师兄帮忙,再加上道行师兄和惧留孙师兄。
共计四位金仙。
什么强大的敌人拿不下?
他心中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再次恭敬叩首道:
“多谢老师,弟子这便和二位师兄下山,必不负老师所嘱托。”
元始闻言,不再多言,周身仙光隐去,身体仿佛与天道融为一体。
看着很近,触手可碰,却又离得非常远。
看到这一幕。
姜子牙与赤精子,太乙真人恭敬的退出玉虚宫,三人驾起遁光,离开昆仑山,径直朝着西方方向而去。与此同时。
另一边,申公豹也赶到了西方须弥山。
申公豹一回来,并没有直接去找那些“师兄弟”们。
他很清楚,找这些人没用。
还得先得到西方二圣的同意才行。
因为西方二圣早就下令,不让门下弟子去参合西岐的破事,以免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弟子入劫身死。很快。
申公豹来到八宝功德池外,朗声禀告:
“弟子申公豹,有要紧事求见!”
池中金波荡漾,朵朵金莲绽放。
片刻后,池畔现出两位衣衫褴褛的道人身影,正是准提和接引。
两人的目光落在申公豹身上,接引缓缓开口问道:
“公豹,你不是奉我等之命,去相助西岐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所谓何事啊?”
申公豹一副忧心忡忡,又有几分愤概的诉苦道:
“老师,弟子奉二位老师的法旨,本想尽心竭力辅佐伯邑考,低调做事,看能否趁机为我西方寻找有缘之人。”
“但那阐教之人,实在太过分了。”
说到这里。
他继续绘声绘色描述了道行和惧留孙,如何惨败而归,如何拉他西方下水:
“老师,那惧留孙竞然当众嘲讽我们西方只知道坐享其成,不肯出力,言语之间满是轻蔑。”“弟子没办法,只能答应对方,回须弥山求援。”
准提和接引听到申公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