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潮湿。
始皇同李斯缓步走进大秦天牢,刚踏入天牢,狭窄的通道逼仄得让人喘不过气,墙壁上斑驳的水痕蜿蜒而下,将潮湿的气息渗透到每一寸空间。
“父皇!”
“冤枉啊!冤枉!”
“天幕上的林啸老师都说了!大秦灭亡的责任,我只占了一成!”
“九成在您啊!”
“父皇……儿臣还年轻,不想死啊,真的不想死啊!”
“呜鸣呜……谁来救救我啊,母妃……父皇要杀了我!还是五马分……”
“我只是想当个皇帝,有什么错……”
“我还不是想如同父皇您一样,掌控天下……”
伴随着他们进入天牢深处,胡亥那时不时高昂,时不时鸣咽,时不时怒骂的声音,响彻而起。然而,胡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秦始皇和李斯的到来。
秦始皇眼神冷峻,微微示意狱卒不要出声。
随后,他与李斯一同走到一间牢房前,坐在那粗糙的木头桩上,静静地注视着牢房内的胡亥。借着微弱而摇曳的火光,秦始皇看到了令他内心一软的景象。
曾经意气风发的胡亥,此刻却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他披头散发,头发凌乱地黏在脸上,身上的华服早已破烂不堪,沾满了污垢与血渍,哪里还有半点皇子的尊贵模样,简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般凄惨的模样,让秦始皇那如铁石般的心,也不禁泛起一丝不忍。
但这丝不忍,转瞬即逝,他缓缓闭上双眼,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脑海中究竟在思索着什么。就在这时,地上的胡亥似乎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安静。
他猛地抬头,在漆黑的阴影中,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轮廓。那一刻,他的身体仿佛被电流击中,瞬间从地上弹起,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父皇!是你么?”
“父皇!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父皇,别杀我啊!孩儿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胡亥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激动得近乎疯狂。他拼命地朝着木栅栏扑去,试图从那狭窄的缝隙中挤出牢房,嘴里发出的声音,凄厉得如同杀猪般的呐喊和哀求。
然而,面对胡亥的这般哀求,秦始皇面色平静,无动于衷,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李斯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微弱火光下的牢房,一时间,只剩下胡亥那绝望的哀求与呐喊声,在空旷的天牢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渐渐地,胡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秦始皇那冷漠的态度,让他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声音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您不是来杀我的吧?”
黑暗中,他仿佛能感受到秦始皇那如利剑般的目光,充满了恐怖的杀意。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又一次尿了裤子,狼狈的又缩进墙角。
“你在这里,也能看到天幕?”
秦始皇终于开口,然而问出的问题却与胡亥的哀求毫不相干,仿佛胡亥的生死在他眼中,还不如这天幕的秘密重要。
“父皇!能!我在这里,也能看到天幕的!前天的天幕,我看了!明明责任不在我!是父皇您步子迈大了,扯着蛋了!就算换上大哥,大秦也免不了灭亡……我就算有错,但错不至死啊!”
胡亥反而松了一口气,连忙拼命辩解。
“这里,也能看到天幕?”
秦始皇却没有理会胡亥的辩解,他将目光转向狱卒。
“启禀陛下,天牢里面,的确能看到天幕。天幕就出现在天牢顶部……”狱卒战战兢兢地回答,还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头顶。
“这个情况………”
秦始皇略带疑惑地看向李斯,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个从未掌握的情况,让他心中涌起了一丝好奇。“陛下,我们倒是不曾检查过天牢……”
李斯如实承认工作的不足。
秦始皇微微点头,随即正要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叮铃铃声音突然响彻而起,打破了天牢中的寂静。
接着,天牢的半空之中,一道光幕徐徐升起,光芒照亮了整个牢房。
只见林啸端着茶杯,悠然地出现在光幕之中,踏进了七年级八班的教室。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林啸的历史课,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了。
“父皇!快看!天牢里面,也能出现天幕!!孩儿也能看到林啸老师的课的!”
胡亥见状,顿时大喜过望提醒邀功。
“李斯,出去看看……”
秦始皇没有理会胡亥的兴奋,只是看了李斯一眼。
李斯心领神会,迅速转身出去。
没过多久,他又匆匆回来,向秦始皇汇报:“陛下……天牢外面,同步有秦政上课画面,只不过秦政上的是数学课,而这边天牢这里,好像……就只有林啸老师在七年级八班的历史课。”
“哦?”
这个消息,让秦始皇心中一动。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