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对我!”
安保将他拉开。
“先生,请您冷静。”
“我不冷静!”江辰红着眼睛。
“她失忆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需要治疗!”
我拿起登机牌,头也不回地走向安检口。
身后传来江辰绝望的喊声。
“舒舒!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可以解释!余沫沫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的脚步没有停顿。
过了安检,我在候机厅坐下。
谢玉怀坐在我身边。
“他不会放弃的。”他说。
“我知道。”我看着窗外的夜空。
“但这只是刚开始。”
谢玉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他们行动了。江辰联系了精神科的王主任,想给你伪造一份重度妄想症的诊断报告。
同时,网上开始出现另一种声音。
说你因为流产和被困洪水,精神受到了巨大创伤。
百日宴上的举动是典型的应激性精神障碍。”
我冷笑一声:“效率还挺高。”
“你打算怎么办?”
“将计就计。”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想让我当疯子,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疯狂。”
我没有登机,而是跟着谢玉怀回到了他的私人诊所。
第二天,江辰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他一脸憔悴,对着镜头声泪俱下。
“我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资源。婉容她……病了。
她受的刺激太大了,产生了臆想,把我和沫沫当成了仇人。
我们正在努力为她联系最好的医生治疗,请大家给她一点空间。”
余沫沫也抱着孩子,哭得梨花带雨。
“嫂子只是病了,我们不怪她,只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他们颠倒黑白,把自己塑造成了宽容善良的受害者。
就在记者们纷纷表示同情时,发布会现场的大门被推开。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红色西装,踩着高跟鞋,在闪光灯的簇拥下缓缓走上台。
“江先生,你说我病了?”我拿起一个话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惨白的脸。
“巧了,我也请来了一位医生,想请他给你看看。”
我身后,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者走了上来。
“这位是国内精神科的泰斗,李教授。”我向众人介绍。
江辰和余沫沫的脸色瞬间变了。
“李教授,我想请您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分析一下这段录音。”
我按下播放键,音响里立刻传出江辰和余沫沫在后台休息室里的对话。
“……我们就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一个需要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的疯子!”
录音放完,全场死寂。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地对准了江辰和余沫沫。
江辰汗如雨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沉声道。
“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录音中的男士,表现出了极强的控制欲、偏执型人格和反社会倾向。而当他说出“让她变成疯子’时,已经涉嫌故意伤害和非法拘禁的教唆行为了。”
我接过话头,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
“各位记者朋友,这才是真正的诊断报告。”我的声音响彻全场。
“报告显示,江辰先生的家族,有三代遗传性精神分裂症病史!他本人,才是那个需要被治疗的病人!”
轰!
现场彻底炸了。
“江辰有精神病?”
“我的天,这反转太刺激了!”
“所以他才是疯子,还想陷害别人?”
江辰彻底崩溃了,他像疯了一样冲向我:“贱人!我要杀了你!”
谢玉怀和安保人员立刻上前将他制服。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江辰,游戏结束了。”
我对着所有的镜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林婉容,今天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控告江辰、余沫沫涉嫌非法拘禁、故意伤害、诽谤、伪造证据等多项罪名!”
闪光灯中,江辰被安保死死按在地上,像一条疯狗般嘶吼。
而我,站得笔直,宛如重生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