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法衣。他们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一条巨大的黑蛇盘旋在最中间,漆黑的竖瞳冰冷地注视着他们,仔细看它的中间似乎环绕着一道人影。
千面绝远远地看了黑蛇眼就低下了头,主上在闭关,他闭关时需要人看护,没人敢在他闭关时动歪心思,她已经看了不知多少人被那条黑蛇吞进了肚子她心怀敬畏地望了眼黑蛇中间的人影,魔主此刻的状态难以言喻,他在催动心魔,他的神识散落人间,或许即使击杀了他的本体他也能在分身身上复活。拂光感受到了微妙的窥探感。
心魔平静地跳动,魔主在“看"他,他在“看"许多人,他只要保持此刻的状态就不会惊动魔主。
他在找什么?
“千面。"低哑的嗓音响起,黑蛇看向红裙女子。“主上。"她恭敬道。
“沧州如何了?”
千面绝道:“沧州已被封锁,真龙成功复活,栖凤君自愿留在沧州,那位也在那里,他拖不了多久的。”
魔主低低地喘息了声,嗓音低柔又沙哑,“好不容易才得来了一只真龙,可不能让他随便杀了。”
千面绝道:“沧州被封锁,我们除了栖凤君没有门人在里面,您是否需要我们前去接应真龙?”
“不用。“魔主似乎笑了下,“一命换一命,一只失去了血脉的真凤换一只成年的真龙,栖凤知道该怎么做的。”
千面绝没有说话,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栖凤君可能回不来了,他用自己儿子的血复活了真龙,本来按他们原本的计划那条小凤凰的身体应该留给栖凤君做载体,他是凤族少君,能够以秘术让那只小凤凰直接进入成年期,再抹去他的神识夺舍这具凤凰遗脉。
但他竞然留了那小凤凰一命,也有可能是他还没来得及做就被那位打断了,总而言之诸多意外下那只小凤凰被救了回去,不过好在真龙已经复活,而执行这一切的栖凤君被留在了沧州,独自面对那位。栖凤君回不来了,魔主要他拿自己的命换真龙的命,他要拿命护送真龙回到魔门。
若是真龙回到魔门,他们将得到一位妖主。“渊流。“魔主低低唤道,“你找到西剑的下落了?”黑袍男人道:“西剑在战场上失踪,最后一次见它是在昆仑。”西方剑主在战场上二度反水,成功激怒了正魔两道,被合而围攻,这把世间最不驯的剑现在下落不明,而魔主需要渊流绝找到他,找到那把剑。“若是一切顺利,说不定我魔门能多一位剑主呢。“魔主低低地微笑,声音愈发沙哑。
西剑不驯,它是唯一一把立场不确定的仙剑,西剑讨厌束缚与管控,它阳奉阴违在战场上毫不犹豫地背叛仙门,又因为看不惯魔门再度背叛。西剑没有立场,它只忠于自己,因此魔主有机会让它归顺魔门,只要找到它就行,还有它的那位剑主。
黑蛇冷冰冰地扫了他们一眼,千面绝和渊流绝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拂光停在峡谷外看着他们出来,他耐心地等了会,看到又有一道黑衣人影进入了那座峡谷,那是个戴面具的男人,中指缠着根红线,拂光认出了他的身份,他盯着男人的背影想到了师尊,师尊明知道这人与自己命格相同为何会留下他的性命?他还活着是因为他体质特别,能够作为师妹的炉鼎,在他对师妹还有用的时候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这个人为什么还活着?就算他是魔主麾下的人,但只要师尊想随时可以前来活捉他,师尊留下他的性命又想做什么?
拂光若有所思,这个夜枭很重要,至少对师妹也很重要。师尊不会杀对师妹有用的人。
他该走了,心魔的躁动已经平息,看来魔主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再留下去可能会出变故。
夜枭一进峡谷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黑蛇不见了。轻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夜枭道:“我一直在无底深渊。”
天烛君低声道:“过来。”
夜枭看到了一面镜子,他瞳孔微缩,这是无相法镜?不对,无相法镜在玄门……
“我称它为′观世镜。“天烛君轻轻地微笑道,“观前世今生,算命途缘法,我用司命的一线牵'与渭城的′往生镜′做的,是不是很厉害?”“要不要,来看看自己的前世?”
夜枭冷静道:“你自己看吧。”
天烛君喘了口气,似乎在压抑什么,“我确实,看到了些有趣的东西呢。”他一向温和的脸色有些不同寻常,唇角微妙地上扬,以一种十分奇异的视线看着夜枭。
“三天……“他低低地念道,极轻地微笑了起来。夜枭皱眉,没有听懂他的话。
“那三天,很有趣呢。”
观世镜轻轻震荡,上面浮现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也有可能是两道,他们靠得太近了以至于分辨不清,她的手腕、脚踝都被银链锁了起来,绸缎般的黑发倾泄而下挡住了赤裸的后背,两条细长的小蛇趴在她的肩头,亲昵地碰了碰她的唇,她轻轻地颤抖,枕边湿淋淋一片,雪白肌肤上印着几道勒痕。她似乎在哭泣,镜面无法传声,这一点也无从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