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存在过在这个世界证明,他记下了他们之间经历的所有事,撰写了版本不同的话本,为自己立贞节牌坊,终于让世人口口相传,知晓贺星芷的存在。
可是宋怀景又何尝能料到她如今会换了新的身份回来,又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除非能让阿芷想起从前的事,想起他们的过往,她才会再爱回他。宋怀景抿着唇,恨不得要一字一句将过去的事情说与她听。他薄唇轻启想要开口说话,显然地,他说不出口……胸口的钝痛感瞬时加剧,像用那淬火的利刃插入心脏,刀柄被握着刺入他的血肉中转动,将他的血、将他的肉搅在一块。1贺星芷眨眨眼,显然愣了一瞬,只觉得宋怀景的呼吸声沉了许多,似是无力支撑身子,猛地朝书案的方向靠去,宽大的掌心撑在桌上。“宋大人,宋大人,你怎么了?!”
贺星芷就算看不太清他的脸色,也猜到他好似突发恶疾,身子不适。他贴在墙边,浑身失力般地沿着墙面跪坐在地上。贺星芷手忙脚乱地想扶住他,可惜他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沉了,她压根就使不上力气将他扶起。
反倒是被宋怀景带着一起跪坐在地上。
宋怀景彻底没了力气,连跪着的力气都全无,直接歪坐在地上。他扬起头望向贺星芷,眼眸早已泛起阵阵涟漪,湿润从眼眸中滑落,将他的面庞濡湿。2
“宋大人,你还能行吗?”
贺星芷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冒了一身汗,宋怀景虽在她眼中是个典型的文弱文官形象,但身子算得上健朗。
毕竟也不是谁天天凌晨四五点醒来去上班精气神还能那么足的。“你是不是心疾发作了!”
贺星芷想起之前宋怀景确实与她提过一嘴这事,这心疾竟如此骇人,能硬生生把宋怀景给疼哭了吗。
宋怀景用尽浑身力气那般点了点头。
“药,你是不是有药在身上,快把药拿出来吃。”贺星芷手忙脚乱的,感觉若是自己迟了一步,宋怀景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只有宋怀景知道这样的痛只要咬着牙忍一忍就能过去。实际上他的身子确实健朗,所谓的心心疾不过也是天道的惩罚,只要他不执意将贺星芷真实的身份说出,就不会发作。“药呢,药在哪?”
贺星芷额角已落下汗珠,她扭头往外看,此时倒是有些痛恨自己屋子那么少奴仆了,想叫人都不一定能叫到,平日常见的宋墨此时也不在宋怀景身边。“宋大人,你先振作起来,别晕!”
贺星芷猛然想起积分商城中好似有很多药物。这些道具不仅对玩家有作用,只要是游戏中的人物,都可以用。不知是否是剧情设定的缘故,她虽与宋怀景相识不久,但她如今很轻易地就信任他,仿佛他真的是自己的兄长那般。就像她与崔汐真、与红豆真正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她也很轻易地与她们交好。
眼睁睁看着宋怀景在自己面前死这件事,贺星芷可是一点也做不到的。她慌乱地在寻找有何道具可以兑换给宋怀景的药剂,只是还未找到适用的药剂,宋怀景就捏住她的手腕。
“有,有药,在我左侧袖口内的暗袋中,贺姑娘,帮,帮我。”“左边袖口?”
贺星芷重复了一遍,见宋怀景闭了闭眼表示肯定后,她连忙攥住宋怀景的右手,将他的衣袖撸起,暗袋中的药瓶被她慌忙地掏出,她连忙倒出一颗塞到宋怀景的嘴里。
“我去倒水。“她急急忙忙站起身,倒了水递到宋怀景的面前。宋怀景此时已然比方才好了些许,只是看起来还没什么力气。贺星芷后知后觉地直接扶着他喂着他喝完了这杯水。“好一点了吗?这个药是只吃一颗就够了吗?胸口还痛吗?"贺星芷接二连三的话,让宋怀景有些应接不暇。
他只能费劲力气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贺星芷将手里的药瓶又放回了他袖口的暗袋中,指尖掠过他绷紧的小臂,感觉到他温热的温度以及坚硬的肌肉,直至此时,她才看清宋怀景手臂上的机理,这显然不是一个瘦弱文官该有的手臂啊。她显然怔愣住,看清他手臂上的青筋时,以及在青筋上交错的几道不深不浅的疤痕,贺星芷意识到面前的宋怀景,好像还有许多秘密。她连忙又将他的衣袖重新理好。
宋怀景扶了扶额,又在阿芷面前失态了,可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战胜所谓的天道。
见宋怀景坐在地上的姿势都变得正襟危坐了些许,贺星芷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宋大人,怎么样了?是不是好点了?”宋怀景扯出一个笑,“好些了,贺姑娘不用担心。”只是他眼上的湿润从未干涸,眼眶瞧着越发红润,不像是因为疼痛泛出的生理性泪水,更像是真情实感地哭过一场。贺星芷看着他脸上的湿润,掏出了一张干净的帕子递给他,“宋大人,擦擦吧。”
宋怀景倒也没客气地接过,轻轻地擦干脸上的泪痕,只是越擦拭越难以克制。
“能站得起来吗,要我扶你吗?"贺星芷蹲久了只感觉头晕和脚麻,先行站起身。
只见宋怀景仰起头,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贺星芷便隔着他的衣裳用力握住他将他扯起来。“吓死我了。”
贺星芷皱着眉,打了个颤,“宋大人,你这心疾发作起来都这般吓人吗?可有请御医看过?”
宋怀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