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多晦气多恶心啊?
现在再听见王妃这么忽然一问,很明显的将矛头指向了她,她说说,她说什么?
许鸢眉头轻拧,气势倒是不减,“王妃所言这是何意?妾身如何知道这个婢女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转头,语气放缓和了些许,又带了些娇蛮:“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不知是哪个腌臜人,竟然把尸体扔在绮罗苑的井里,要是将妾身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在场的除了高位,几乎都缄默着,也只有许侧妃,敢在王妃问话的时候将话怼回去,转头便寻王爷给她做主了。
沈璃书看着,王爷神色并未因许侧妃的话有何变化,不过,她心里警铃大作起来,既然洗雨是被人害的,那究竟是被谁?
王妃对许侧妃发难,但许侧妃看起来并无心虚之感,是不是许侧妃不一定,但这后院里,明面上与云氏有过节的人只有许侧妃和......她。
袖子中捻着帕子的手倏而握紧。
“侧妃姐姐的意思是说,这人,无缘无故出现在你院子附近?据妾身所知,云氏的院子可是和姐姐你的绮罗苑相隔甚远呢。”
如今碰上这样的事,管挽苏脸上惯常有的笑意也收敛了,这话乍一听,也只是正常的疑问罢了。
不过也正是这话,惹怒了许鸢,王妃说就算了,管挽苏又来添柴,最是厌烦!她细眉微横:“怎么,若不是如此,还是本妃将人残害了不成?”
管挽苏说:“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王爷王妃都在这,总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才是,妹妹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咱们都刚进后院不久,这府中,与云氏有过节的人,唯有侧妃姐姐你,和,”管挽苏尾音一转,“和沈妹妹了。”
按常理来说的逻辑是这样的,与人不睦才会生出事端。
管挽苏这话,将众人的思考引到了另一个方向上。
果然,这枪还是扎到了她的身上。
沈璃书掩下心里的疑虑和情绪,看来先前自己想的并没有错,只是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针对她,还是针对许侧妃。
沈璃书不动声色觑了一眼李珣,却见李珣一直是那般不动如山,除了先前和他说了一句话,甚至连和王妃都没有过多交流。
王爷的态度此刻莫测,沈璃书只能稳妥也如实回应:
“管侧妃姐姐说的没错,妾身确实与云侍妾有过过节,可为什么有过节,在场各位都是明白的。”
“且前几日除了请安,妾身从未出过琉璃苑的门,臣妾也纳闷,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她这一段话,没有否认管侧妃的话,她确实和云氏有过节,可大家都知道,是云氏先刁难和诬陷于她,并非她主动的。
也说的聪明,越是否认,才越是让人起疑,她只陈述事实,若是有人要说是她做的,那就得拿出证据来。
清者自清,也不需要想方设法的自证。
与许鸢那模棱两可的辩白一对比,高下立见。
李珣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沈璃书不蠢这个认知,在一遍遍加强。
他早说过,他喜欢聪明人。
早在去请云氏出来的时候,顾晗溪便派人去查了洗雨的行踪,很快便查明:
洗雨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绮罗苑。
既如此,琉璃苑的嫌疑便小了些。沈璃书心里放松了些。
顾晗溪对此时不可能轻拿轻放,后院这才多久,便发生了命案,若不严查,往后时日那么长,只怕是各路牛鬼蛇神都要显一显神通了。
她言辞犀利:“许侧妃,在王爷与本妃面前,你最好如实说,那日,洗雨到底有没有去过你绮罗苑?”
方才还态度坦荡的人,这会却是眸色轻闪,王妃查到的东西自然不是假的,许鸢神色一变,径自跪下:
“那日洗雨确实去过妾身院子里,只不过是去拿云氏掉落的簪子。”
有一日请安,云氏吵得人头疼,许鸢便让她去绮罗苑里唱了一个时辰的曲子。
那日也是洗雨,非说她主子掉落了一只簪子在绮罗苑里要进去找,许鸢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当即便让人将洗雨赶了出去,当她绮罗苑是大街上的店面不成,想进便进。
“妾身都没见她,便让人将她打发走了。”
许鸢冤的要死,一个侍女她何曾放在心上?是以管挽苏最开始说话的时候,她压根都未曾想起那侍女那天进了绮罗苑。
管挽苏还是那样温柔地语气,“可偏偏,她再也没回去。”
她的辩白,反而为她的动机更添了合理性。
管挽苏面上不显,心里却是讥讽一声。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许鸢身上,现在看来,许侧妃就是最有可能杀害洗雨的人。
可是,沈璃书不解,就算是许侧妃杀了洗雨,又能如何呢?她是侧妃,洗雨不过一个婢女,王爷与王妃还能为此严惩许侧妃不成?
今日何故要这么大的阵仗,把王爷、整个后院的人都请过来?
这一件事,云里雾里。
不待沈璃书思考出确切答案,便听见许侧妃提高了音量:
“王爷!您大可以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