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不再冰冷,而是熟悉的炽热。
温热的湿意让宿柳脑子短路,莫名回想到此前二楼卧室的事,她轻声尖叫着收回手指,“你干嘛!”
好怪,黎叙真的很奇怪。
只是死了一下,怎么像是突然转了性一样?
在宿柳看来,黎叙2号被她目睹着出生,四舍五入就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她这个长辈理应对他照顾一点。
眼前这个黎叙却不一样。他在她认知里就是之前那个嘴巴坏坏的、但人又有点好的黎叙,只不过死而复生了而已。
所以这些行径,由2号做来不会令她感到不对,但换成黎叙后,就突然有些怪怪的了。
“走吧,先给你找点吃的去。”
黎叙并不在意宿柳看鬼一样的眼神,他揽着她朝外走。
啊!他怎么知道!
宿柳震惊。
有那么明显吗?难道看表情真的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黎叙笑着戳她因为惊讶而皱巴巴的脸,“因为我想‘爱’你啊。”
他故意模仿宿柳蹩脚的口音,惹得她抬手朝他腹部肘击。
两人实在是有点太目中无人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仿佛局外人的黎叙2号终于忍不下去。
他调动起纯真又漂亮的笑,这个笑容能刚好中和过于立体五官带来的锋利感,加上刻意软化的气场,就和总是戏谑嘲讽的黎叙一点也不像了。
假装什么都不懂地挤入两人之间,他拉着她胳膊,嘴巴轻轻抿着,一脸委屈和无措,“宿柳姐姐,我、我有点害怕。”
恶心。
黎叙差点没吐出来。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假货矫揉造作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呕了一声。
宿柳被动静吸引,“你怎么了?”
在她看不到的身后,黎叙2号恶狠狠地瞪了黎叙一眼。
“我胃有点痛,好像是太饿了,你不是也饿了吗?我们去找吃的吧。”他又把宿柳拽过来,不让她看黎叙。
三个人拉拉扯扯,左边一个黎叙右边一个黎叙,宿柳被他俩搞得不堪其扰,头都被吵大了。
“不要吵了!”她抽出自己的手,退后,叉腰,严肃道,“你们不要这样,很热的!还很挤!”
她指着黎叙,“你,你去带他,反正他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挑衅的表情僵在脸上,黎叙不可置信地看向宿柳,“我?他一个假货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2号咬紧下唇、眼眶泛红,188的大个子蜷缩在宿柳身旁,揪她袖子的手轻轻颤抖,柔弱无助惹人垂怜。
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宿柳只顾着感慨。
回来了,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黎叙的嘴巴还是这么坏,这才对嘛。
欣慰过后便是批评,她道:“不要逃避责任!而且是你把他生出来的,你是妈妈,他是孩子,不要对他这么坏!”
听她这样说,两人同时一呕,捂着胃部的动作如出一辙,就连弯腰的幅度都一模一样。
宿柳不明白他俩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她说的难道不对吗?
疑惑还没问出口,眼前的世界却突然猛烈摇晃,色块开始离析。
虚幻、晃动的世界渐渐消散,就像褪色的老照片一样。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的投影缓缓浮现,逐渐与眼前的世界重合。
黎叙和2号也停止了幼稚的针锋相对,三人一前两后,面色凝重的同时,却都燃起了兴奋的好奇。
脚下的房屋在迅速发生变化,他们都在期待,这是否意味着,时间的轴线再一次滑动?
世界倒影完全重合之际,身处的明亮卧室陡然一变,成了阴暗的地下室小房间。
与此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寂静中,通话声清晰地传进三人耳朵。
“三个入侵者?刚好,祭品还缺一批,关起来留着备用。”
半开着的金属铁门闭合,黑暗降临,浓郁到发紫的粉色烟雾从通风管道里不要钱一样涌进来。
门外,接电话的那人语速极快——
“可是老大!奥利弗的强效催.情.药不小心掉进了麻醉剂里,那可是一整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