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靠山才能在学术圈混下去,况且等你毕了业,每个月几千的死工资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不如———”
“你也配?你是个什么晦气东西,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还未说出口的话被毫不留情地打断,门外的女孩带着十足的轻蔑和愤怒,高声辱骂道:
“我看你就是天生贱命一条!劝你最好不要打不该打的主意,把那些龌龊心思放进肚子里,否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龚杭瞳孔骤缩。
骂得好脏。
他这辈子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有点想哭。
“你说话注意点!”
龚杭点烟的手微微颤抖,音量拔高,说得却越来越没有底气:“这些事儿我老婆也知道,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少挑拨离间……”
女孩嗤笑出声:“是吗?那我要是告诉你们院长呢?他知道他的好女婿和自己的学生勾搭在一起的事吗?”
龚杭浑身一颤。
他慌张地转过身,一拍桌子:“你少造谣!你你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女孩不依不饶:“造谣?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说看到了就看到了,不需要证据也能毁了你!”
“你敢!”
龚杭再也维持不住淡定,猛地一下站起身,双目赤红,作势要来掐她脖子:“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今天就掐死你!”
他想掀开门把人抓进来,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
低头一看,一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铁铲正好卡在了门把上,任凭他如何用力,也只能拉开一条手臂宽的小缝。
“把你的脏手拿开,一股穷酸味儿!”
一无所知的向晚宁仍在兢兢业业地念台词,念到一半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眼前的门不知道何时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凑近一看,一双猩红的眼睛突然间冒了出来,门把被人拉住,开始剧烈抖动。
“哎,不是……你哪儿来的……有怪物啊!”
向晚宁尖叫着往后退,想也不想地抄起铁铲当作防卫工具,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
屋内的龚杭只感觉手上力道一轻。
反作用力下,上好的红木门“乓当”一下回弹到他脑门上,一瞬间天旋地转,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星星。
他头晕目眩地踩在地毯上,慌忙中不知道按到了哪个开关,屋内的光线忽然间暗了下来,迪斯科灯球开始旋转。
七彩灯光照在一整墙的照片上,显得诡异无比。
灵堂蹦迪。
绝对是灵堂蹦迪。
向晚宁没敢往里看。
直到一阵乒铃乓啷的响动后,室内重归寂静,她才咽了咽口水,手指颤抖地提着铁铲,朝门里走了两步。
撞翻的书柜倒了一地,一个陌生的男人仰躺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眼神清澈如初生,见到她后露出一个痴痴的笑容,亲切地唤了一声:“妈妈”。
这是什么情况。
向晚宁试探性地用铲子戳了戳:“呃……瓦学弟?”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烂梗。
系统无语凝噎:“他好像撞傻了,怎么办?”
说话时,楼梯间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一个黑衣服的女孩从台阶上跨步而下,头上兜帽拉得极低,严严实实遮住了上半张脸,几缕长发垂在颈侧,只露出一个线条流畅的下巴。
———以及手腕上能闪瞎人的钻石表。
她脚下步幅大得惊人,整个身体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架势向前猛冲,飞快朝一楼的方向奔去,活像只大扑棱蛾子。
掠身而过的瞬间,那人甚至还抽空看了向晚宁一眼,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旋即便纵身一跃,三两步跨下楼梯,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女孩带起的疾风甚至掀动了向晚宁额前的碎发,她下意识趴到栏杆上张望,只看到一道绝尘而去的黑影。
向晚宁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像铜铃。
什么玩意儿,博尔特来了?
杀人抛尸的事先放在一边,向晚宁盯着那人的背影,疑惑地眨眨眼睛,摸着下巴问:“系统,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和女主长得有一点像啊?”
“怎么可能,你认错了吧。”
系统哈哈大笑:“她手上那么大块百达翡丽,秦软软那个穷鬼怎么可能买得起!”
对哦。
向晚宁叉腰和它一起笑起来:“那为什么我的任务显示已完成了呀?女主去哪儿了?”
系统:“……”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楼道外,骤然响起的警笛音逐渐靠近,四周突然多了许多嘈杂的声响。
等等,不对劲。
系统大惊失色:“快跑吧,我们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