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刘侄的小动作,低头一笑道:“匈奴那些人说,他们自小便喝酒长大。草原上的冬天很冷,一口酒能暖人,能让人活下来。”这倒是不假,酒有时候确实是一个好东西。“表哥不需要用酒来活命。相反,想让表哥好好的,酒少喝。十八岁之前,表哥不许喝酒,否则,否则……“刘侄思量怎么威胁人才好,喃语半天发现想不出可以威胁霍去病的东西。
“好。不喝。"刘侄想不出威胁的话,霍去病却已然答应下,而且正色道:“一言九鼎。”
还怕刘蛭不相信。
刘侄满意点头,也终于坐在霍去病的一侧问起,“表哥怎么回来了?”她是为了避开王太后回来的,霍去病回陈府过的年,却早早回来,这一次为何?
“我早知道母亲不再是我的母亲了。以后这年我还是跟着陛下和姨母,阿侄一起吧。"霍去病并未细说,却也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刘蛭自知卫少儿的情况,抱紧了酒坛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表哥都跟我们一起过年,陈府别回去了,反正以前也不回。姨母那儿。我把母亲分你一点。反正母亲疼你也不比疼我们少。”
此言不虚,卫子夫待霍去病好着呢,他们姐弟有的东西,霍去病都有。比起卫少儿,卫子夫更像是霍去病的母亲,处处照顾霍去病。霍去病听着刘蛭打趣的话,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目光温柔的道:“姨母和舅舅,陛下的大恩,我会一辈子记得的。”幼年时的照顾,从小到大的庇护,教养,爱护,这些霍去病都会牢记在心。“阿侄,以后我会成为一个不逊于舅舅的男儿。我会为陛下,为大汉,也为自己灭匈奴。幼时陛下和姨母舅舅护我,以后我也会护住他们。不让任何人伤他们。还有阿侄。“霍去病有自己的目标,灭匈奴,为了这大汉,为这些曾经庇护于他的人。
“好。“霍去病的心情不好,不好的想借酒浇愁,但这样的酒喝下去,却是无甚用处。
酒于霍去病不是一个可以浇愁的东西,反而让他更清醒。闻刘侄的一声好,霍去病扬起笑容。
刘侄想,这个时候要是有烟花就好了,带霍去病去放烟花。“走,我们去上林苑。“刘侄把酒放下,一把拉过霍去病,对,去上林苑。霍去病都愣住了,这个时候去上林苑?
“你们跟父皇和母亲说一声,我们去上林苑,要是回来晚,城中宵禁的话我们就在上林苑住一宿,明日会早归。“刘蛭叮嘱一声,同时给霍去病拿起一边挂着的披风,好在她身上的都没脱,正好!霍去病瞧刘蛭一心要往上林苑去,明显一愣,“不是去百川书院吗?”这是提醒刘侄上林苑的那些人全给移到百川书院了。刘侄这时候着急去上林苑,定是想捣腾新玩意。既然如此,应该去百川书院。
一拍脑门,刘侄道:“对,果然是气糊涂了,脑子不好使。”霍去病拉住她的手认真的叮嘱道:“下回别打自己,忘记便忘记,无碍。”刘侄眨眨眼睛道:“对,记得告诉父皇母亲,我们去百川书院。”说罢便和霍去病一道出宫。
得亏了他们近些日子忙里忙外,刘彻许他们自由出入宫门,否则怕是绝无可能让他们这时候出宫。
等刘彻领着卫子夫回到椒房殿,得知刘蛭和霍去病去了百川书院,刘彻问:“去病不是回陈府过节了?”
卫子夫伸手为刘彻解下身上的披风,拿在手里道:“许是出了什么事。”“下回别让他回陈家了,那么多年皇后还看不懂?“刘彻随意的坐下,一眼扫过旁边的刘据,刘据吓得往卫长公主身后躲,刘彻……“父皇。"卫长公主唤一声,希望刘彻不要计较。刘彻是不计较,反正刘据怕他不是一两天的事,真要计较,他得把自己气出个好歹。
思来想去还得是刘蛭,从来不怕他。
就算天幕的事发生后,刘侄照旧是不怕他。生死一事,她清楚系于刘彻之手,要她生或者要她死,不会因为刘侄的乞求,刘彻改主意。
刘侄坦然面对一切变故,就更让刘彻喜欢了。“拿朕的诏令去,看长安公主去百川书院干什么去了,忙完让他们赶紧回来。“刘彻料定刘侄这时候和霍去病出宫,一准是有东西要捣鼓,刘彻现在对刘侄要捣鼓的东西是保持着十二分的期待,能早些知道刘蛭弄的是什么,不能过夜卫子夫无奈的道:“陛下何必这般心急。”“谁让阿侄捣鼓出来的东西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她还记仇。之前那些参她养鸡养鸭的人家,她将保暖的鸭绒出售以预订,独那几家,早早有言在先,不卖。不仅是鸡鸭,连她顺便让人养出来的新鲜蔬菜也不卖人家。这几家近些日子让不少人家看了笑话。“刘彻提起刘蛭干的事,都是在明面上,谁也无意瞒着的事。
刘侄既然捣鼓,那么大的一个地方,她不动则不动,一动得做到底。世家贵族们有钱,要的就是面子。
冬日的蔬菜了解一下,那不仅仅是冬日的蔬菜,便是蔬菜的种类,都大部分在刘侄的手里种出来的。
也就是说,整个长安的农户们他们手里的蔬菜,种子都出自刘侄的手里,刘侄教人种,还让人集体回收出售,而且直接告诉农户们,按利润的一半给他们也就是说,刘侄卖得越贵,人们赚的钱越多。这样一来导致蔬菜都在刘侄的手里,刘蛭卖出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