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下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西蒙医生简直比温行安本人更着急,“我看这事还得和罗小姐解释清楚,不然以后误会更大。”热心心肠的西蒙医生为两人操碎了心,耽误两句后,他再想追出去,已然追不上罗宝珠。
“罗小姐目前住在哪里?您要是不放面出面,我去就行了。”西蒙医生巴巴地看向温行安,讨要地址。
将手中的水杯放回桌面,温行安面无表情望了一眼房间方向,目光逐渐深沉:“不用了,她很快会回来找我。”
伦敦与中国相隔八小时时差。
早晨六点的伦敦,晨光刚拂过地平线,另一片土地上的中国,是烈日当空的下午两点。
五月份的深城已经开始燥热起来,邹艳秋穿着一身漂亮的碎花裙子晃荡在歌舞厅。
歌舞厅对于邹艳秋而言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稀罕物,何昆带她光顾过几次,她嫌环境太吵,吵得脑瓜子疼,总不肯久待。今天光顾的这家歌舞厅不一样,据说里面设增了卡拉OK。卡拉OK是日本人发明的娱乐项目,是日文"KARAOKE"的译音,意思是背景音乐或伴唱音乐。
港城早在80年代初就引进卡拉OK,经过几年的发展,卡拉OK的热潮已遍布港城各个角落。
从日本或者港台来深城的旅客总是要询问这里是否有卡拉OK,经营旅店生意的一个老板眼看有商机,于是开了一家歌舞厅,在歌舞厅里增加卡拉OK项目。
卡拉OK项目一经推出,风靡全深城。
邹艳秋早就听说这项新鲜娱乐项目,缠着何昆过来玩耍,何昆最近一段时间挺忙,没空搭理她,她只能自己独自过来。身姿摇曳的舞池里,邹艳秋透过人群,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不远处,杨磊靠在栏杆上,观望着舞池里扭动的男男女女。“黑,杨磊!”
周围的顾客抢着向DJ小姐报上自己选唱的曲目,等着按先后顺序登台演唱,场面一度很是热闹,欢快的喧哗声掩盖住邹艳秋大声的呼喊。她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又挥动手臂不停摇摆,始终没能吸引杨磊的注意。没办法,她只能艰难地绕过人群,挪动到杨磊身后,拍了拍他肩膀。“你怎么在这里?”
杨磊没听清,凑过耳朵,俯身倾听。
“我是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用工作了?大下午的居然有闲工夫在歌舞厅晃荡?″
邹艳秋巴拉巴拉一大堆,杨磊一句没听清。算了,嘈杂的歌舞厅不是谈话的地方,邹艳秋将杨磊径直拉出去,两人约到附近的咖啡馆叙话。
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邹艳秋点了一杯拿铁,将目录单递给对面的杨磊。“你怎么有空去歌舞厅,你不是在给罗老板的母亲当司机吗?”“她们去英国出差,我放了几天长假。“杨磊也点了一杯拿铁,他边将目录单递给等候在旁的服务员,边打量对面邹艳秋的头顶,“你怎么剪短发了?前不久徐雁菱带着一家都去剪了短发,许久不见的邹艳秋也剪了短发,怎么,现在深城流行女孩子剪短发吗?
“因为何昆喜欢。"邹艳秋大大方方承认。“我原本弄了个大波浪卷,觉得好看极了,回家高兴得不行,何昆见了,觉得我剪短发更好,第二天我就去剪了短发。”这样迁就的事情,本来是一种没尊严的体现,但在邹艳秋看来,却十分值得炫耀。
“没有什么是能够轻轻松松得来的,我很清楚我是如果得到现在优越的生活,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总要先付出点什么。”相比起陶敏静和陶红慧,她得到的已经够多。她住着宽敞大房子,每天无所事事到处吃喝玩乐的时候,陶敏静她们只能窝在狭小的宿舍,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为工作操劳。“我这个人想得很开,既然跟了他,就得像对待工作一样对待他,况且这比工作要简单多了,报酬也比工作更丰厚。”杨磊静静听着,没接话。
他抬眸细细打量对面的邹艳秋。
邹艳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眉毛修得齐整如柳叶,嘴巴涂得红艳似桃花,一头短发看起来很是俏皮,自信坦然的气质与刚从老家出来时的畏缩大为不同。以男人的眼光来看,的确富有魅力。
看来她是跟对了人,连带着气质也有了提升,是他讨厌的那种有钱人高高在上的气质。
“别用这种审视的目光看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你觉得我自甘堕落是不是?”
“没有。"杨磊矢口否认,“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既然你能接受这一点,那为什么当初没答应林鸿泰?"杨磊玩笑似的调侃,“你若是早答应,岂不是早过上这种好日子?”“这不一样。”
林鸿泰哪能与何昆相比,一个是大腹便便的有妇之夫,一个是年轻有为的未婚青年才俊,只要脑子不傻,正常人都知道该选哪一个。方美丹选了林鸿泰,最后落得个离奇死亡的下场,她才没方美丹那么傻。“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认为我的选择没有错。"邹艳秋无所谓地从包包中掏出一叠钱,先叫来服务员结了账,“我看在老乡的份上,给你句忠告吧。”“人生,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你看,我们现在能坐在咖啡馆里悠闲的喝咖啡,而敏静和红慧就只能在服装店里辛苦操劳,这就是不同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