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不能有假。”
裴萱显然是这家面馆的常客,掌柜的早早躬身在门口相迎,喜笑颜开将人迎上楼,“姑奶奶今日来晚了,您惯爱坐的那间雅舍今日被人占了去,得委屈您坐南面第二间。”
整座面馆位置最好的是南面最靠边一间,往南开窗,整个正阳门大街浩瀚地铺在眼前,南城千屋万舍鳞次栉比,百姓熙熙攘攘穿梭于街陌巷道,放眼望去便是一片康衢烟月。
裴萱有些失望,“何人占了?”
掌柜的陪着笑脸,小声往那间雅舍指了指,“今日晴好,谢家二姑娘正在此饮酒吃面呢。”
裴萱了然,跟明怡解释道,“那间屋子,李蔺昭坐过。”
“.....”
明怡服气地点头,“那咱们换一间...”
青禾挠挠首觑着那间屋舍,有些好奇,“那屋子有什么稀奇之处吗?”
裴萱失笑,“倒也没有,大抵是常年戍卫边关的少将军,瞧见窗外由他守护的百姓安居乐业,心中快慰罢。”
青禾若有所思,“那我也去瞧瞧....”
步伐一迈开,人被明怡拉了回来,“赶明我带你看个够,今日先吃面。”
这时,梢间门被人推开,谢茹韵打里间出来,抬眼撞见裴萱和明怡,愣了下,“你们也来吃面?”
裴萱往明怡比了比,“带我弟妹尝个鲜,”眼看谢茹韵迈出来,裴萱问,“你吃完了?”
谢茹韵晓得她想要这间屋子,脚步已迈出来了,又退回去,“我还没吃够,”随后吩咐掌柜,“再来一碗刀削面。”
裴萱:“.....”
非得跟她过不去?
谢茹韵气了她一下,舒坦了,目光落在明怡身上,换了正经的语气,
“前日马球赛冒犯了少夫人,不若今日我请一顿,权当给您赔罪。”
裴萱习惯了坐那间屋子,也不爱去旁的地儿,怂恿明怡道,“人多热闹,咱们就一块吃吧。”
明怡也没拒绝。
一行人进屋,掌柜先遣人送了牛肉片,花生米,萝卜干等小牒,不多时,各人面前盛了一碗热腾腾的刀削面。
青禾独自坐在靠窗的小桌已然开吃,主桌这边没急着动筷子,谢茹韵执壶给二人斟酒,
裴萱见状朝她摆手,“别给我斟,我饮茶代酒。”
谢茹韵道,“没给你斟,我是给少夫人备酒,”说完一杯推给明怡,一杯执在手,“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这杯敬少夫人,往后有机会再向少夫人请教。”
明怡闻着酒香早就笑开了,手慢腾腾往酒盏伸去,“请教不敢当...”
这时,坐在小桌吃独食的青禾,不满地垮起小脸,朝她哼哼两声。
明怡剜了她一眼,“主子们说话,有你插嘴的地儿?一边吃去!”
然后麻溜地把酒盏拨到自己跟前,迫不及待一口饮尽,朝谢茹韵比了比空杯,“好酒。”
那动作一气呵成,眉眼间的肆意洒脱遮也遮不住。
谢茹韵只当遇到我辈中人,笑道,“没成想少夫人也爱饮酒,这是我家亲酿的屠苏酒,你若喜欢,晚边我着人送一些去府上。”
明怡笑容不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终究找到酒搭子了。
谢茹韵又道,“不过我也不白给你酒吃。”
“怎么说?”
“你帮我寻你夫君讨要一幅小楷,如何?”
明怡替小姑子们成功讨画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现全京城皆知,裴东亭只给夫人作画。
明怡顿时头疼,“此事恐有些艰难。”
谢茹韵笑意深深,“对于旁人来说难,对你那是不难的...”
明怡没吱声,估量了下她跟裴越如今的交情,不敢轻易应允。
裴萱见明怡有些为难,睃了谢茹韵一眼,“你不是咱们京城有名的才女么?你还稀罕旁人的小楷?”
谢茹韵道,“不是我要,是我娘要,她老人家闲来无事就在家里习练小楷,对裴大人的书法是推崇之至,只恨不能得一幅收藏。”
明怡嘴上没应她,心想回头试一试,若成了便好,不成也不叫人失望。
陪着两位姑娘闹了半日,方去萧家那间铺面,这家店铺原是做笔墨生意,昨夜裴越便遣管事来交接,算了一夜账,至今日午时终于捋清,铺面与里面一些存货核定六千两银子,多余的货让萧家搬回去了,有些人手是萧家奴仆,也跟着离开,倒是余下五人卖身契签在店铺,明怡做主将人留下来。
如此裴家调了一对管事夫妇过来,替明怡打点铺子,又给五名长工长了月钱,事情料理圆满方归。
年底事忙,裴越照旧回得晚,这一回明怡看话本子看得睡着了,裴越进了拔步床,她自然醒过来,不情不愿挪去里面,裴越躺在她方才睡过的地儿,这样反倒成了她在替裴越暖被窝,裴越自忖不能占妻子便宜,
“我给你暖脚。”
明怡也没客气,照着昨夜将双足伸过去,至半夜,两具年轻的身子不知不觉贴在了一处,连弧度都很契合,明怡默默地醒来,默默听着他冲了冷水浴离开,终于不得不正视这桩事。
年轻气盛的两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