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除了父母和她,没有人知道。
现在,宋家遭受的这些报应,无非都是孟佑宁那女人撺掇赵青澜那冷酷资本家做的罢了。
虽然宋家对她下了毒,但至少在她前十几年的人生中,确实是花费了钱财和精力养育她,哪怕是为了最终更好的夺取她的气运,但那又如何呢?
她依旧受利了,不是吗?
宋家好歹也是个豪门,哪里亏待她了?
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竞绝情至此。
“薇薇,你怎么不说话?”
邓尔珍见她跟丢了魂似的,着急的不停用手揪着她胳膊摇晃:“你再去求求秦先生吧,他这么喜欢你,肯定会……”
“行了!”
宋今薇烦不胜烦,用力甩开了胳膊,皱眉道:“能不能让我静静?”
正说着,那边宋兴尧忽然疯疯癫癫尖叫了一声,紧接着,一股恶臭味弥漫开来,顺着雨水的冲刷,黄色的污秽物从他裤腿里掉落,流淌了一地。
又大小便失禁了。
宋今薇闭上眼睛,胃里一阵翻涌,止不住的恶心。
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她忍无可忍,头也不回冲进雨幕中,向着某个方向跑去。
邓尔珍傻了,反应过来时,仓惶大喊:“薇薇,你去哪儿啊薇薇?”
她一边悲怆的大哭着,一边不停嘶吼:“你不管我和你爸爸了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白眼狼,没良心……”
她跪在雨中,狼狈不堪的嘶吼谩骂,曾经多么高贵优雅的贵妇人,此刻就有多么像街头肮脏污秽的乞丐。
而宋今薇听到她的声音,始终未曾回头。
邓尔珍看着那决绝的背影,眼眸赤红,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看向宋兴尧的眼神,厌恶、嫌弃、了无生气。
一个小时后,最外环的某栋烂尾楼,两道身影,从十八楼一跃而下。
肉体碎裂,被雨水冲刷。
可荒凉的环境里,无人路过,也无人知晓,只有偶尔路过的流浪猫狗,得了一顿饱餐。
终于不知何时,一穿着道袍的年轻女孩儿路过,见状,饶有兴致道:“还挺会挑,十八层高楼,对应十八层地狱,你们两个,就好好下去“享受’一番吧。”
说罢,拂尘微扫,身上未曾沾惹半分雨水和污秽,走得云淡风轻。
“宋小姐,太太和先生不会见你的,请你立刻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沧澜公馆门口,几门安保人员严肃的看着眼前狼狈的女人。
宋今薇见状,却并不死心:“求求你们,让我见一见你们太太吧。”
“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太太是我的姐姐,亲姐姐呢!”
她立刻掏出被雨水浸泡的手机,焦急的摆弄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开机,然后翻出相册里的照片,找到当初的某张合照。
“不信你们看,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和姐姐关系可好了,她不会不愿意见我的,你们就让我进去吧!她死皮赖脸,不停苦苦哀求。
几名安保见状,却是冷笑:“行了,别演了,宋家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沧澜公馆永拒宋家人,听懂了吗?”
说完,厉声呵斥:“最后再说一遍,赶紧离开!”
见几人油盐不进,宋今薇绝望,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对着大门口高声喊:“宋祈宁,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算我求你,让我进去一趟可以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宋祈宁、宁宁……”
她不停呼喊着,几个安保见状,不再客气,架着她的胳膊,就强硬的往外拖。
这场雨下了很久,久到宋今薇的嗓子完全嘶哑。
她像是一条死狗般,狼狈的被安保甩在距离沧澜公馆两公里以外的地方。
好像她是个会污染空气的瘟神一般,半分不得再往里靠近。
绝望中,她知道宋祈宁不会再给她解释的机会了。
她都放下身段至此了,那个该死的贱女人还要怎样?
她肯定就是想看她更加狼狈的模样,看她卑微到尘埃里,才会甘心。
心中忽然升起强烈的不甘,她愤恨的、踉踉跄跄的从地上撑起身子,目光赤红的死死盯着那独独占据大半个山头的奢华公馆。
她不会放弃的。
一天见不到宋祈宁,她就一天天来这里。
那女人如今就算成为了赵太太又如何?
还不是一样被蒙在鼓里,孤家寡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
那她活这么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那女人这么渴望父母和亲人的爱,只要她以此为条件,求她放过他们,肯定会有希望的!
正自顾想着,她没有注意到几道向着她靠近的身影。
“操,臭娘们儿,躲到这里来,害得老子好找!”
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瞬间,宋今薇这才回神,见到几个凶神恶煞靠近的男人,她一步步后退,脸色瞬间更惨白了些,警惕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嗤~”
几个男人见她这副样子,嘲讽道:“行了,别这幅跟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