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太欢迎我。”
江振业这才如梦初醒,转头怒视吴姨:“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吴姨低着头不说话。
江昊远站在旋转楼梯中段,看着楼下被众星捧月的江承。这个哥哥早就死了,明明是在他眼前死掉的!可现在他不仅活着,父亲看他时眼里都闪着光一一那种从未给过自己的,发自内心的喜悦,他下楼的脚步像灌了铅。
“振业,你冷静点!"林美凤强自镇定,快步走来拉住丈夫的手臂,“吴姨也是好心,毕竟小承的出现太过突然,我们都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万一这是冲着江氏来的……
林美凤说的委婉,可作为老江湖,江振业一听就明白了,林美凤这是觉得眼前的江承是仿冒的!
“胡说!"江振业生气的一把甩开她,“我自己的儿子我会认不出来?你看看他的眼睛,和婉音一模一样!”
林美凤被推得踉跄几步,江昊远赶紧上前扶住母亲。母子二人站在一起,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惊惶。
江振业的手突然攥住儿子的西装袖口,猛地向上一扯。黑色布料摩擦间发出细微的声响,露出江承线条分明的小臂。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这一幕,只有江承丝毫未动。江振业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片肌肤上--小臂内侧,靠近肘弯处,赫然有一枚淡青色的胎记
江振业的呼吸骤然急促,指腹轻轻抚上那块肌肤。十八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江承刚出生时,手臂内次就有一块小小的淡青色印记,当时白音顾不上虚弱的身体,担心的问医生,孩子的这块胎记需不需要去除。
医生说没关系不用去除,还开玩笑般说道,如果孩子今后的长相改变了,这就是最快能认出孩子的办法。
这是比DNA报告更快速的证明,这就是他的骨血。“他就是江承,是我的儿子!"江振业有力的声音响起,向所有宾客宣告着,他的亲儿子回来了!
江承站在他面前,微微颔首。灯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这三年的经历让他毕同龄人更添了几分沉稳。“是我,爸。我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江振业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再次消失。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滚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江承的手背上,继续追问着:“我的孩子……这三年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整整三年啊!”
当父母的,最怕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委屈。江承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心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曾经在他记忆中永远威严的男人,此刻却看上去脆弱无比。他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背,声音放柔了些:“说来话长,让您担心了。”
林美凤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快步走上前,脸上重新堆起温柔的笑容:“小承?快让阿姨看看,都长这么高了。”她伸出手想去碰江承的脸颊,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指尖落空的瞬间,林美凤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回来就好,快坐,让吴姨给你端点吃的。“她转身想吩咐佣人,却被江振业一把拉住。“你先在这里接待大家。"江振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我和小承有话要说。”林美凤咬了咬下唇,指她知道江振业此刻的心心思全在失而复得的儿子身上,硬碰硬讨不到好。
她转身对宾客们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各位,小承三年前意外走失,今天刚回来,江总有些激动,这都是人之常情,江总暂时失陪一会儿。”宾客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惊讶。有人低声议论:“这就是江总失踪三年的大儿子?”
“看着气度不凡……”
“林美凤刚才的脸色可真够难看的……”
“看来这江氏要变天咯!”
这些细碎的议论像针一样扎在林美凤心上,但她只能强装镇定,维持着当家主母的体面。
王叔则是笑眯眯的看着林美凤:“小承回来了,你开心吗?”林美凤咬紧牙,转身就走。
江振业带着儿子上楼时,不断侧头看身边的年轻人,仿佛一眨眼对方就会消失。
“你手臂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焦急地问。刚刚他看得清楚,儿子手臂淡青色胎记旁,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江承摸了摸那道疤痕,轻描淡写地说:“三年前那场意外,应该是在水里时被岩石划伤的,我的胸口处也有。”
江振业脚步一顿:“真的是意外吗?”
“不是意外,但我空口无凭。"江承淡淡道。那场落水,见证者只有四人:林美凤母子,向导,还有他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仅凭他自己的证词,无法推翻事情的结果,除非找到那位向导。
但那位向导肯定是被林美凤收买的,所以只有拿到他们切实的交易证据,才能宣布这个事实。
江承眸色一凛,如今他只能拿着所有证据一击即中,否则如果直接闹,肯定会被林美凤倒打一耙。
“警方也顺着这个方向调查过,可没有任何证据支持,"江振业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似乎并不意外这个回答,“我会再找人调查的,如果不是意外,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两人已经来到主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