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冯琼琚掏出一根急救针,想找个地方下手,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块好肉。急救针不是万能的,它救不了必死之人。
在大面积骨折,表皮和肌肉溃烂,内脏严重出血的叠加态下,现在的棕熊早就应该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呼吸。冯琼琚不敢碰他,只好隔空比划:“直接吡上去应该也能有用?”棕熊咳出几块内脏,虚弱喘息:“别费劲了,谢谢你来救我。”“我不知道飞车党的报复心那么重。”
“这不是你的问题。”
“你还能说话,就说明有救,我一定要救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能说话,但至少说明棕熊的体质很好,他异常抗揍。冯琼琚手忙脚乱地倒出包里的药物,洒在棕熊身上。五颜六色的液体渗进皮肉,看上去没什么作用。它们淅淅沥沥地流淌起来,和着血水肌肉一起,融成鲜艳的红色。冲掉一些烂肉之后,内脏就露了出来。
鲜红的肺叶正在扩张,心脏剧烈跳动。
棕熊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他狼狈不堪地笑道:“能碰到你真好。你快点走吧,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认识你,所以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如果她不插手的话,棕熊顶多被人暴揍一顿吧?而不是直接被人打死。
冯琼琚低估了贵族们的残忍,也低估了贵族们的权力。在今天之前,冯琼琚从未见过有哪名大贵族会故意前往企业区和工业区制造帮派,就为了合法杀人。
这名年轻大贵族的举动让她大开眼界,知道了人的恶意能有多深。对于一名生来就含有金汤勺的大贵族而言,飞车党所能收取的保护费只是他零花钱中的九牛一毛。
他之所以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好玩。冯琼琚咬牙问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他是大贵族,我不想死后还被折磨。"棕熊的回答愈发流畅,眼睛也越来越亮。
他居然还能有力气抓住冯琼琚的手臂,将一把钥匙塞到她的手里:“这是上流酒馆的钥匙,它归你了。”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握着染血的钥匙,冯琼琚气血上涌。
她拉开腰包,取出了一把小刀。
“虽然你已经在回光返照了,但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她右手用力,割开了左手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