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路货汽车正在飞驰。
冯琼琚坐在后排,用枪顶着运动服的脖颈。
她的左手揽着运动服的腰.肢,摸到了熟悉的质感,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棉布。
这套运动服是棉布做的。
它是天然材料。
该死!这两个人肯定是大贵族。
至少不是“主管”之流能比得上的。
大贵族为什么要开那么低调的车?
她们的五彩霓虹灯飞天悬浮车呢?
正想着她俩的身份,一道好听的女声清脆响起。
“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布料?我告诉你,这是……”
冯琼琚转过头,看见运动服睫翼翕动,眨巴着水灵灵的双眼。
她的嘴唇一开一合,丝毫没有被绑架的自觉。
冯琼琚捏了她一把:“闭嘴!”
运动服委屈地闭上嘴巴。
正在开车的礼服裙开始教育女儿:“如果你早点学会听话,我们就不用被绑架了。”
冯琼琚又捏了运动服一把:“你也闭嘴。”
车厢里终于安静下来。
远处的高楼烟囱,如山峦一般连绵不绝,伴随着车速的变化,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冯琼琚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发现路线不对。
她抓得运动服痛.叫起来:“停车!你在干什么?”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礼服裙乖巧停下,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一笔你不会拒绝的交易。”
冯琼琚没有回答。
她现在十分紧张。
窗外的路线有些陌生,她只知道公交车没有途径过此处,却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往后看去,熟悉的高速公路路段依旧位于视野之中,但好像又没有那么熟悉了。
说到底,冯琼琚只从企业区来过中心区一次,还是走的对向车道。
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几个小时之后,被迫劫车离开。
“他们不会跑到这里来巡逻的。”见冯琼琚脸色不善,礼服裙赶紧说道,“我没有开错路。”
“你从没来过这里,是因为你一直在搭乘公交车,而公交车不走直线。”
冯琼琚回忆起公交车站上的路线图,发现她说的没错。
“放松一点,我看得出来,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你没有什么坏心。”
“哦,我确实没有什么坏心,但我射击课满绩点——这是大学里的通识教育。”
冯琼琚叹了口气,将手.枪顶.得.更.紧:“而你也应该知道,当一个好人选择劫车的时候,往往会比一个坏人更加疯狂。”
“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冯琼琚明显能感觉到,礼服裙的脸色变白了一些。
怀中的运动服也开始因恐惧而颤抖。
“你不会真的想要杀我吧?”运动服终于开始害怕,“你到底犯了什么罪啊?”
就连礼服裙的脸色都开始凝重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等待着冯琼琚的回答。
冯琼琚坦白开口:“我没有犯罪,但我路过了其他人的犯罪现场。”
“什么犯罪现场?盗窃公司机密?计划叛国袭击?”
“不是。”
“邪教仪式?非法觉醒?”
冯琼琚警惕起来:“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只要不是以上几种,我就都能帮你。看你十分冷静的样子,也不像是邪教徒才对。”
礼服裙似乎放松了一些。
她转过身子,若无其事地说道:“所以,是杀人咯?
“嗨,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干了什么呢。
“如果只是杀了人,那就更好了,你绝对不应该错过这次机会。”
坐在驾驶座上的礼服裙笑得十分和善,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就好像是妈妈一样。
冯琼琚渐渐放松了下来,随即又绷紧肌肉,睁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你在用能力!”
刚刚从血脉觉醒中心出来,冯琼琚已经对此有所了解。
她不再去看礼服裙的微笑,一枪打在地上。
灼.热的子弹擦过运动服的领口,留下一道焦痕。
运动服屏住呼吸,再也不敢乱动。
礼服裙笑容消失。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冯琼琚:“她要是死了,你就别想活了。我会搜查整颗星球,直到把你揪出来为止。”
“一换一,我血赚。”冯琼琚抬起下巴,指向车座前方,“我对你的机会很有兴趣,因为我听见了你们的争执。
“现在,夫人,请转过身去,高举双手,让我们来聊一聊吧。
“聊一聊你的好职位,好身份,还有好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