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长安某些贵人有豢养虎豹的习惯。”蒋晦嗯了一声。
但没提是谁。
他们两人就是这样的,有些事既然表态了,后续就是心照不宣,不再反复掰扯,一如言似卿预判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慢跟尊严,她有,他也有。但一涉及正事,关乎自身所站立场跟利益,他们又能撇开别的,默契呼应。李鱼来回看看,摸着下巴狐疑:长安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两位好像在等待什么,又不是那么急切的样子。
莫非是在等陈月的案子?
她正疑惑,小云等人却凛然。
大理寺管的是案子,别的他们管不着,可能牵连王府的,就是一等一的大事。
无非党争。
那两位主子言语交谈的内容也多事关一一白马寺的结果。大兽笼养虎豹,寻常的肯定关押在专门的房舍内,高墙围立,也很少数兽笼,若是出来了,甚至吓到了附近一些正在被驯化的小鹰,那说明主人家已经来了关中城。
这类人消息最为灵通,也不会随便出长安,既来了,长安一定有什么变动。会不会对夫人跟殿下不利?
若钊等人立即警戒起来。
既然已经确定,言似卿也不多说,上了马车后,一行人直接入城中主道,打算横穿街道抵达城门口,出城归长安。
未曾想在毕竞之路的街道口被拦下了。
是几位衣衫朴素的学子。
其中一人胆子最大,隔着老远就站在街口马车道上拂袖作揖。手中还握有什么纸张,估计上面慢慢都是字,还有墨迹透出。这是拦路的意思。
车队停下。
若钊皱眉上前询问何事。
那学子高声郎朗,“在下谢文公书院学子赵成抿,得知雀观楼事端后,言东家震怒,因此撤回钱财资助已报复我谢文公书院寒门学子,我们几位得知后,想为诸同窗挽回此事,所以来拦架,还请言东家下马相谈。”马车内,小云愣了下,她本来也戒备呢,都握着腰上暗器了,毕竟以为是什么敌人来了。
结果?
她听着好生别扭,“是人话吗?”
什么东西啊,还下马相谈,他以为自己跟夫人的平起平坐的?至多就一举人,是有点功名地位,但很厉害吗?她暗杀过的朝廷官员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谢文公书院怎么回事.…….”
“天下第一的书院,尽出这等人?”
这些臭书生,惯能咬文嚼字扭曲是非的一一乍一听,倒像是夫人作为一届商贾,为富不仁,为了一己私欲报复他们这些辛苦读书的寒门学子,克扣他们的钱财,让他们读书不利似的,还故意在街道口这么多人大声宣言,还能是为什么言似卿也惊讶,低低一句:“胆子倒也很大,冒险而来,以求名声,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