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勾结了言家祖父暗害那小皇子母子。
徐君容实在没想到背后内情如斯。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案子,而是一场诛杀。”“那,动手的是陛下吗?”
你看看她,她性子果然依旧纯烈,想也没想问他如此敏感之问题。蒋嵘无奈,但并未生气,反而说:“你不如你女儿隐晦周到,凡事体面,但你这样也很好,起码你并未太忌讳我。”徐君容一愣,后瘪嘴,这人可想的真多,这也能推理么?她也就是.……确实.……本能就问了。
脑子都没怎么过。
可能直觉认为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我自然不如我女儿聪明伶俐,但她这般,也是很辛苦才磨砺出来的,我倒希望她不要如此。”
“再切,我信阿阕看人的眼光。”
蒋嵘:…那本王谢谢你们。”
他语气深沉,眼底翻涌,没有咬牙切齿,只有一身雷霆手段无处使的闷闷无奈。
徐君容不想跟他扯这个,毕竟刚刚才经过一场若有似无的暖昧,她还险些以为自己要自荐枕席了。
现在看……
蒋嵘也回答她了。
“不是陛下。”
徐君容惊讶。
蒋嵘:“非我为我的父皇脱罪,若是他派出的人,对方不需要在屠杀所有人的时候,欲留活口一-你以为你能活到最后,是对方没留意到你?”徐君容皱眉.”
她是真不擅此道,只觉得这些阴谋诡计弯弯绕绕的,太过繁琐,还在想背后之人…
蒋嵘见不得她为这些事头疼烦恼的烦闷样子,低声说:“你想想留你活口,来指证我。”
“是否合理?”
什么!
徐君容一下子就想到了近期的遭遇。
“祈王?”
蒋晦冷笑:“他那时还没现在的能耐心心思,至于是不是他的母妃跟其戚族一一左右没有证据,谁也没法断定。”
“我只能说,陛下他怀疑所有人,我,祈王,甚至别的皇子,都有可能。他说到这,微微皱眉,隐隐回忆起当年自家还未成为天下皇族的大族场面。虽然彼此间各有间隙,但不至于如此。
“其实他很小的时候,吃得非常胖,爬山都爬不上去,还是我背的,其他弟弟妹妹都笑他。”
“说实话,重得很。”
徐君容听他用木然的语气提起当年,不知为何,还是软和了神态。那把至尊之位,终究让人面目全非。
那将来的至尊是谁呢?
是眼前人吗?
徐君容别开眼,叹口气,“陛下天威,你欲如何?”她问得更直接了。
现在祈王出事,甚至要暗杀蒋晦,陛下都有意保下,是要清算宴王的时候吗?
毕竞,宴王若下去了,祈王断臂,陛下麾下儿子有几个是能顶门梁的呢?等等!
徐君容终于敏锐了一把,也察觉到蒋嵘在冷笑,他刚刚还提及“其他弟弟妹妹在嘲笑他。”
“你的意思是!!”
蒋嵘走开,帮她拿了披风。
“白马寺,背后还有人。”
“你的女儿跟我的儿子借刀杀人,对方何尝不是借我们铲除祈王。”“再让陛下杀我一党。”
“陛下确定不止两个儿子,也并非没有其他得利的儿子一-只是,以前看着都庸庸碌碌,如今看来,只是在装。”
“我总归是还有一个弟弟是聪明狡猾欲做黄雀的。”“我猜到了,你女儿估计也猜到。”
“所以她才愿意受我庇护。”
“而..…陛下如今也不会对我下手。”
“不必担心。”
蒋嵘没有越权帮她披上披风,只是递过去。徐君容看着他,“陛下,也猜到了?”
蒋嵘:“按照传回的消息,你的女儿提及过禅房遇险那会,赵玉可能悄然离开过禅房,在外混入黑暗中暗射弩箭,再灯下黑一般混入搜查队伍,悄无声息让杀手消失。”
“其实她很清楚做不到。”
“因为她后来去过当时杀手射窗的位置,点了蜡烛对照,发现根本无法确定里面人的体态形容,哪怕男女之别,那他离开后,在去林子的期间,并不能确定里面站在不同位置的还是不是之前那个人,毕竟人是会换位置的,也会挡住尸体这些,会移动,又不是干等着不动。”
“所以不管外面的人要射杀人还是让金磷虫破尸而出,一个人都做不到。”“可那人出手狠辣,很是精准。”
“所以,是有人在禅房内,以身体肢体的动作剪影来指引外面的人如何定准射击。”
“必然要两个人。”
“一个是赵玉,还有一个……也许还在白马寺中。”“而这人跟赵玉背后,一定有能从我与祈王这场争斗中获利的存在。”言似卿不明说,是因为没有证据,她说了没用,但凡有怀疑,她说不说,帝王都会查。
过犹不及,否则多此一举。
她只想要保住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