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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2 / 4)

生的拘谨,摇了摇头,道,“太医的药很管用。”裴疏则笑笑,“那就好。"他看出姜妤的欲言又止,“你有话想说?”“有很多疑问,我实在想不起来,"姜妤问,“她们说这里是靖王府,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裴疏则目光温柔,“我是你未婚的夫婿,我们青梅竹马,你马上就要嫁给我的,库房内还放着为你准备的聘礼,可我在山间遇刺,你为了我不被要挟,从崖上跳了下去。”

“青梅竹马…姜妤喃喃重复,神色茫然,“我们感情这样好么。”裴疏则握住她被衾外的手背,“是啊,我们感情很好。”姜妤疑惑道,“为何我问女使,她们好像都讳莫如深呢,且既是还未成婚,我为何住在你这里,不回自己家?”

裴疏则沉默片刻,“因为我们原本九年前就该成婚。”“………什么?”

裴疏则将两人身世告知,“我们互相喜欢,所以你不愿接受长辈安排的婚事,而我是外室出身,为了说动靖王去姜府提亲,替他的嫡子出征,不料战后你家蒙冤获罪,险些灭族,我从中斡旋,却也只能将你父亲的斩刑改为流放,把你从永巷迁至教坊,今年才得以平反,这些事太复杂,下人不知如何解释也是有的。”

在他口中,两人俨然成了一对几经波折的苦命鸳鸯,毫无芥蒂,矢志不渝,偏偏每句都不假,即便当着姜父的面讲,也挑不出错漏。“竞然有这么多事情,"姜妤深深凝望他,眉间若颦,“我都不记得了,可你一定吃了许多苦。”

裴疏则道,“都过去了。我们运气的确不大好,太上皇崩逝,亲王需守丧一年,不过你忘记往事,让你即刻嫁我怕也为难,时日还长,我们可以重新熟悉,你说呢?”

姜妤茶瞳清澈,露出一点笑意,嗯了一声。裴疏则揉捏着她温软的手指,心底涌上不可置信的欣喜。本以为一切跌落谷底,不想峰回路转,因祸得福,竞然真的有机会和她重新开始。

但他仍惦记着太医的话,强行抽身出来,“国丧在前,秋闱推迟,近来我会比较忙,伯父还要月余才能抵京,等到府里自然带来见你,你好好养伤,免得他挂心。”

他故意将前日所说的“至多五六天"改到一月之久,姜妤毫无异样,乖乖点头,“我听你的。”

她又道,“女使说你伤得不轻,我瞧着你脸色也不大好,即便忙碌,也要保重身体。”

裴疏则弯起眼睛,“好。”

养伤这段时日,裴疏则对她可谓无微不至,每日太医三次请脉,又有无数珍品流水般送进院中,女使们也十分殷勤,一个月后便顺利拆了腿上夹板,可以尝试行走。

姜妤闷坏了,眼眸都亮晶晶的,征询太医,“我出房门看看也可以吗。”“当然,只是不要太久,“太医道,“殿下不在,不然看到您能走路,也会很高兴的。”

姜妤冲他笑笑,在女使的搀扶下出去。

她所住的南枝院景致最好,曲廊依水,月洞玲珑,只是没走几步,腿还是会隐隐作痛,只好坐在月门后的石凳上歇息。女使问她可要传轿回去,姜妤摇头,“屋里太闷,我想再待一会。”女使福身,“起风了,您先坐着,奴婢们去给您寻件披风。”她们转身而去,周边安静下来,没有其他人,姜妤独自坐着,被花荫下的秋千吸引目光,拄拐起身。

不多时,蹒跚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伴随着苍老的一声,“妤儿。”来人似乎颇激动,嗓音都有些颤抖,“妤儿,是你吗?”姜妤背影僵停,踉跄转身,望见一副阔别多年的面孔。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双皂靴停在月门前,秋风扫过,拂起来人金线绣蟒的墨袍衣角。

姜父满面风霜,头发花白,原本挺拔的脊背也有些佝偻,在黔州七年,竟似老了十几岁,只能从眼底分辨出当年峥嵘坚毅的模样,可面对姜妤,不免心酸,叫她名字的时候,双目蓄着泪。

从前威风凛凛的将军,如今已全然变成了面容沧桑的老者。但姜妤望着他,并没有父女阔别重逢的反应。她的眼神平静陌生,像是平时走在路上被旁人打了岔,“抱歉,我前阵子摔伤了头,不大记得故人,您是…”

姜父已然从褚未那里得知姜妤受伤失忆的事情,见她这般客气疏离,依旧难受极了,“我是你父亲。”

姜妤恍然,“我想起来了,疏则和我说过,您这个月会来。”她有种拿不准该作何反应的尴尬,若非拄着拐,只怕手都不知往哪放,礼貌微笑了下,“您身体还好吗?”

姜父五味杂陈,又怕反应太大会吓着她,只好用力忍着,“为父一切都好,倒是我瞧你比从前瘦多了,靖王待你如何?”姜妤赧然垂眼,“他很好,可能…可能我还在病中,是要比平常瘦些。”她意识到什么,“怎么您独自过来,也没人带路呢。”姜父道,“有,是褚未亲自领我来的,方才扈卫有急事寻他禀报,我等不及,便多走了几步,没想到真能看见你。”姜妤冲他笑笑。

女使们拿着披风回来,小心为姜妤系上,得知来人是姜父后,恭恭敬敬请他往厅内上座。

姜妤躲开上前搀扶她的女使,蜷起的左手垂到披风下,“没几步路,我还是想试试拄拐回去。”

目送父女俩去往前厅,月门后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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