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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2 / 4)

到武关淑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将自己羊入虎口,换来晏家的自由。所以他必须留下来,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她从那人手里解救出来!为迷惑辽王的耳目,他假意颓废,整日将自己灌得烂醉。甚而睡在大街上,任人唾弃奚落……

三言两语的解释,让卫子嫣不禁呜鸣地哭出来。“别哭……

晏启正的声音也哽咽了,喉头堵得厉害。只能把她搂得更紧,想把她按入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

“小姐,何军师在门口催了。”

秋落和春来守在外头,早察觉了屋内的动静,听出是姑爷才没做声。但方才小厮跑进来报信,秋落不得不出声提醒。箍紧卫子嫣的力道顿时一松,晏启正与她拉开一点距离,抬手给她擦眼泪。他的右脸上三条明显的指印,足见她真使了全部力气,扇狠了。“疼吗?"卫子嫣摸着他脸上的指印。

“疼,疼进骨头了…“晏启正低下头,偏过脸:“娘子亲亲就好了。”这一声娘子,让卫子嫣禁不住又想哭。

晏启正原本逗她的,他的嫣儿平时最爱干净,舍不得给她碰脏兮兮的脸。眼见人又要给他惹哭,晏启正连忙直起身,但卫子嫣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来,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晏启正蓦地一愣,目光深深地锁住面前的人。她的眼睛如同揉碎了的星星,晶莹透亮地看着自己。晏启正喉头滚动,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疼到这儿来了……”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只见话音一落,卫子嫣毫无迟疑地再踮起脚,柔软的唇瓣贴住了他的。晏启正脑中轰然炸开,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了回去。盖手印那刻的痛。

如一滩烂泥醉卧街巷的耻。

所有的隐忍与煎熬,此时如同淬炼的烈,如疾风暴雨。晏启正舌头长驱直入,卷住她的唇舌,肆意掠夺她的气息、美好,她的所有……“小姐,何军师又来催了。”

急促的提醒声又起,晏启正放开卫子嫣,望进一双盈盈波光之中。“饮酒伤身,答应我少碰。”

“嗯……"手指不舍地抚着她的唇,“你也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别做傻事,活着最重要,你的命是我的。”

知他所言之意,卫子嫣眼泪又啪嗒往下掉。“对了……”她从衣襟里取出藏了多日的东西,放于晏启正手上。“生辰快乐。”

卫府门口,何应庆不顾王兴的阻拦,带着护卫往里冲。若这位小姐从他手里逃了,王爷非拔了他的皮!

双方正动上手,卫积知一声怒喝,何应庆总算看到卫氏父女,立马令手下住手。

卫子嫣走上前,冷冷扫他一眼:“我久未归家,舍不得爹娘,多留了片刻,军师便这般咄咄逼人,真是好大的威风!”何应庆连忙陪个笑脸:“并非何某等不及,是不敢让王爷久等啊!”王爷?

“王爷在马车上等姑娘多时了。”

一句话令卫积知变了脸色,卫子嫣强作镇定,以眼神示意父亲不必担心。随何应庆出了门,踏上马车。掀开车帘,威压之感迎面而来。李佑煦的确坐在正中,一双眸子犀利地落在她脸上。

“王爷怎么来了?”

卫子嫣若无其事矮身进入,刚要在一侧落座,被一股蛮劲扯了过去。李佑煦单手搂过她,敏锐地嗅到一股酒气,略过她方才问题,沉声反问:″喝酒了?”

她尚在服药,太医有嘱咐,不得沾酒。

“唔……"卫子嫣稳住声音,“爹爹久不见我,一时高兴,陪他饮了两杯。”回完话,下巴被他抬起,锐利的视线在卫子嫣脸上逡巡。“眼睛这么红,哭过?”

“爹娘自小疼我,此番见着哪有不哭的?”李佑煦似笑非笑地哼了声:“莫非卫太中以为王府亏待了你?”“是我自己娇气,爱在爹娘面前哭鼻子。”“跟你的丫头也不劝着,该杀。”

辽王语气森然冷酷,卫子嫣自觉措辞已然十分小心,却不想仍被他借题发挥。卫子嫣当即跪了下去,为秋落求情。

“一个丫鬟你也要护?”

“秋落与我从小一处长大,情如姐妹,并非丫鬟。”“太医说你身子弱,忌忧思。"李佑煦伸手拉起她重新坐下,“下回再见你哭红眼,本王便拿那丫头是问。”

一行车马徐徐驶离,逐渐隐没于夜色。一方墙隅后,晏启正收回目光,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露出绣工精巧的荷包。指头在其上细细摩挲几下,晏启正打开它,将塞在里头的东西抽出,竞又是一个荷包。当中一条缝补的针线贯穿一周,正是被她生气时剪成两半那个。“说好了,等我生辰那日,我要收你两个荷包,少一个我都不罢休。”再过两日便是他的生辰,原来她,一直记得。而当发现除了缝补的针线,荷包上还绣有两个歪歪斜斜的小字,苦涩的酸胀霎时溢满整个胸腔,晏启正眼底蒙上薄雾。“活着。”

冷风野蛮强劲地呼过,皎洁的月光却温柔如水。晏启正将这两个字紧紧按于胸前,彷佛也将无形的信念与力量融进骨血…活下去才有希望。

冷宫里,李承泰将一株蜷缩成团的枯草浸入水中。半响,状似干萎的叶子重新舒展,彷佛焕发出新的生机,若花朵蓬勃绽放。少年时,他同晏启正一起读书,研究历朝历代各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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